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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一巴掌抬起来正准备往车窗上拍,让车主等下,他要找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那车厢内温香暧昧的一幕。
春见被吻得喘不过气,推着白路舟:“有人在外面。”
“在就让他在,老子忍了一路,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
大爷边摇头边找零,心里感叹世风日下。
导致世风日下的人对此浑然不觉,抱着怀里的人就不肯撒手,春见只好哄骗:“白……白辛在等。”
白路舟抓住她乱折腾的手:“那就让她等。”
春见:“……”
大爷拿着零钱绕到车前面把钱夹在雨刮器下,几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茶缸都还没来得及端起来,一辆熟悉的车就开了过来。
大爷满脸堆笑地走过去跟车主打招呼。
“郑总,来接孩子?”
被叫郑总的人从车上下来,摘掉墨镜挂在衣领上,打开夹在胳膊底下的大钱夹,从里面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大爷:“是啊,大爷,不用找了,余下的去买点儿水喝,这大夏天的。”
大爷乐呵呵地接过,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鄙视着前面那辆宝马车主,真想让他下来跟人家郑总好好学习学习,看看什么叫作大方。
“小溪流”的院子里坐满了家长和小朋友,中心负责人站在台上讲话,金老师在给白辛办理退离手续。
金老师一脸歉意:“白辛家长真是不好意思,白辛这孩子是特殊中的特殊,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她。”
白路舟满不在意:“是我没教育好。”说着轻轻地拧了拧白辛的耳朵,“给老师添麻烦了。”
金老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白辛家长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白辛这孩子跟正常孩子没啥区别,不必要来这种学习机构。九月份让她去正常学校读书吧。”
白路舟道了谢,金老师又把目光转到春见身上:“春见你忙吗?不忙的话留下来帮忙布置一下孩子们午休的房间。”
春见望了一眼堆在院子里的一些新家具:“郑总又捐东西了?”
金老师边引他们出去边笑呵呵地说:“是啊,郑总真是我们建京的良心企业家。”
春见刚准备看一眼院子里忙着指挥搬东西的郑总,白路舟就挪了一步堵住她:“别眼馋人家,回头我也来捐些东西,目光留着看我。”
“我没看他,我看小朋友。”
白路舟把白辛推到她面前:“小朋友,我也有。”
白辛:“……”
春见哭笑不得,揉了揉白辛的脑袋,把白辛拉过去自己牵着。
白路舟思索:“那个郑总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春见解释:“连续几年被评为建京优秀青年企业家,做建材生意起家,现在从事房地产。”
“这么了解?”白路舟话语带酸。
春见笑:“因为整个‘小溪流’都是他捐的。当初我做志愿者时,中心让我帮忙写篇文章感谢人家,我查过他资料。”
白路舟突然想起来:“我说呢,他不就是跟白京混过的那个郑易成嘛!你家下面那个烂尾楼,就是他没搞成器的。”
“……”酸得真是不要太明显。
“也没有烂尾吧,最近不是重新开工了吗?”
白路舟夺下她手上的东西:“你别搞了,那么多家长不知道自己来弄,在外面拍什么照片,我们走吧。”
“去哪儿?”
“约会。”
春见被白路舟拉着一溜儿小跑,经过院子的时候,郑易成正站在台子上讲话,说着什么,大家的孩子都不健全,所以要团结友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之类的鸡汤话。
台下家长感激他的大手笔,巴掌都要拍烂了。
白路舟对此见多不怪,甚至没多看一眼,拉着俩心头上的人趁着天色不浓,黑夜未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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