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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跪赢人心!”
曾经单纯无忧坦率大方的越忧心,也不知不觉多了一点政治觉悟:“披麻戴孝给越相一场厚葬,不仅可以消散相府旧部的敌意,还能赢取越国民众的人心,以越王道行,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赵恒闻言大笑了起来,一脸赞许看着眼前丽人:“有道理,那越相后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跟他虽然打打杀杀也有不解恩怨,但心底还是很敬重他的,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归宿,长眠无忧。”
“不过我是没时间参加他的葬礼了。”
赵恒淡淡开口:“到时替我送个花圈!”
越忧心红唇轻启,叹息一声:“你不是没有时间参加葬礼,你是觉得自己不便出现,手上沾染不少越人的鲜血,大剑师又是在华国重创,所以即使身为剑门主事人,也难于消掉越人的成见。”
在赵恒苦笑一声中,越忧心毫不客气戳穿赵恒心思:“为了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一不进越国,二不回剑门,连我和剑手也尽量不见,如果可以,你还会把主事人位置让给我,对不对?”
赵恒很诚实的回应:“对!”
“对你的头!”
越忧心罕见流露一抹女人娇态,差点把赵恒当成弟弟般敲上一记板栗:“放在以前,我理解你,不要说越人无法接收你的存在,就连我也极其抗拒你做门主,可我服从大剑师指令忍耐下来。”
越忧心目光平和看着赵恒:“当初,九成九的人都认为大剑师决策失误,差点要把他归为千古罪人,估计连你也心里讥嘲师父老糊涂,可是时间拉长放到现在来看,你还觉得大剑师有错吗?”
赵恒沉思一会:“大剑师仁义无敌!”
越忧心的脸上多了一丝落寞,随后幽幽开口:“大剑师的高度不是我们能够企及,你成为了剑门主事人,开战数十年的华越两国渐渐停战,最终达成现在的握手言和,边境再也没纷飞战火。”
“虽然两方还有磕磕碰碰,但更多的是人们安居乐业。”
她叹息一声:“从懂事以来就跟着师父在越国巡回救助,其中边境城市更是必到之地,二十多年来,我眼里看到的都是疲惫和悲伤,还有挥之不去的厌倦,我从来没在他们身上看到过希望!”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越忧心望着赵恒平静出声:“哪怕他们绽放出来的笑容,也更多是一种苍白和无助,但今年不同,我走过六个边境城市,接触了二十三万民众,这次感觉不同。”
“虽然他们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苦。”
越忧心想声音涌现着一股力量:“很多人也依然衣不遮体,但是我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朝气,毫无疑问,休战后他们感觉生活有奔头有希望,苦心经营积攒到的财富,再也不会毁于战火中。”
“精心培养十八年的孩子再也不会被征入队伍。”
说到这里,她转到赵恒的前面叹道:“师父让你成为主事人,不是他年老糊涂也不是千古罪人,他只希望用自己的白骨垫起你的成就,让你成为两国休战的中间人,永不妥协,就永是伤害。”
“事实证明,师父是对的!”
赵恒淡淡开口:“大剑师确实用心良苦!”大剑师算是赵恒值得尊重的对手之一,虽然双方的立场和国度不同,但越剑忧国忧民的情怀,至今还让赵恒生出感慨,先天下之忧而忧,不过如此。
越忧心的脸上绽放一丝笑意:“知道师父用心良苦就好,他都能割肉喂鹰,你又何必躲着越国?身为剑门主事人,总是需要学会承受,如果可以,明年的春花节,希望你可以出现在越剑门。”
“喝一壶酒,看一山的花!”
赵恒闻言先是一愣,一直自我锁起的心结,此刻多了一点松动,他的眼睛也变得清亮起来,坦然迎接越忧心的目光笑道:“好,明年的春花节,我一定去剑门,跟你们喝一壶酒看一山的花!”
越忧心幽幽回应:“君子一言!”
赵恒笑着接过话题:“驷马难追!”就在他跟越忧心达成默契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随后就传来路易八三的声音:“师父,你在哪里?我有要事找你,那批黑人的手机其一是孙破唐!”
赵恒目光一凝:“孙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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