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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洋人。”大汉语气一弱,在租借混生活的人都知道,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洋人。
但是三根金条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有钱虽好,但是也要有命花,这回‘烂眼阿四’估计想活都难,黄浦江里,说不定这两天晚上又要多一个装人的麻袋。你们几个记住‘烂眼阿四’跟我们无关,他是跟着张老板混的,而我们是杜老板的人,别他妈没事找事。”大汉故意把话说得很响,显然这些话可不是说给他手下听的,而是说给王学谦听的。
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处院子,王学谦打眼一看,心说:我这不是黄埠这路,差点一头钻进了贼窝吗?
显然,他走进来的这处小巷子,是青帮码头上的一处据点。
已经没有心情在掩饰的王学谦这才感觉,似乎,有点……波的一下,两人分开,一时间,女人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大口的喘着气,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把王学谦这个急的啊!
解释几句吧,这也说不通,不解释,直接跑路吧?毕竟他做错了事。
一时间,他对刚才故意放过他的那几个大汉,也有些恨了,早知道这些人这么会看眼色,他怎么可能会用处这等恶劣的招数来呢?冷静,要冷静,王学谦回忆起后市电影中的片段,这个时候,女孩子应该羞愤的注视着男主角,然后突然发力,甩开手臂,给男人一个大嘴巴子。
想到这里,王学谦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但是他已经靠着墙壁了,已经是躲无可躲了。
只好期期艾艾的解释道:“小姐,刚才……在下是权宜之计……”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委屈,害怕,甚至绝望的眼神汇聚在一起的时候,王学谦真的有些后悔了,没想到刚回国,差点被人绑架,还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毫不知情的女孩。
“这个……”
“我不是故意的,不……不对,我虽然是故意的……对了……”王学谦口无遮拦的说道:“我身上背负着重要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我可以不要名誉,流血牺牲……”
零零散散的说了一通,王学谦发现女孩的眼神好像更怀疑起来。顿时有些无力的说道:“你明白了吗?”
陈婉怡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心里简直气炸了,这个男人没有一句真话,用一句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来形容也不为过,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对王学谦问道:“你是乱党吗?”
“乱党?”王学谦摸着下巴,心说:这应该说早些年同盟会的人吧?
无奈的摇头,脸上却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说:“你怎么可以说一个拥有崇高理想,一心为国家的崛起,哪怕奉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革命者说成是‘乱党’,我一定要纠正你的错误。”
其实,陈婉怡在看到福伯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怀疑王学谦的身份了,毕竟陈家和王家通好,两家也有往来,她是看见过几次福伯的,联想到福伯在看到王学谦那一刻急切的眼神,聪慧的她早就猜想到了王学谦的身份,只是一时不敢肯定而已。
泪水朦胧,透着一种雾气的眼睛,看着王学谦,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求证的。”
王学谦怔了怔,打心眼里,不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强吻未婚少女,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要臭大街了。
可在看到女孩的眼神的那一刻,他却犹豫了,心说:好吧,死就死了。
“王学谦,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倒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为人。”
说完这些,王学谦是准备走了,他连问陈婉怡芳名的勇气都没有,不仅如此,这种尴尬的场面,让他不由的有些脸红。太搔情了,好在哥们在上海举目无亲,没人认识,大不了办完了国内的事情,回美国去,继续过银行家腐朽的曰子。
反倒是知姓美女一副了然的样子,紧接着问了一句:“浙江人?”
王学谦纳闷了,难道是口音的关系?却没多想点了点头。
“宁波府,余姚人?”
……
王学谦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女人不会是认识他家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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