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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答这件事,只看着我说:“我是问你,我哪里丢到你的脸了?”
我没理会他,操作轮椅转了身。
身后却又传来他不依不饶的声音:“没话说吧?你这个人就是可笑,一边不准我公开,一边干涉我的正常人际往来。以前也是这样,又不是没叫你滚过,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你,自己赖着不走,现在整天跟我秋后算账。”
我越听越愤怒,越听越心凉,但我无以反驳,没错,我就是贱的,我贱到把我好好的人生喂了狗。
我没理他,而他更起劲:“想知道我在她面前怎么说你?抱歉,我跟她说你是一条打不走的狗,我当时是真的想娶她。别忘了是你自己……”
我停下轮椅,说:“繁音。”
他住了口。
我没有扭头去看他,径直拉开门,见孟简聪还站在门口,便说:“孟先生,请你进来。”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进来了。
我抓住他的衣领,用手臂环住他的肩膀,他腿这样自然难以拒绝,硬是被我拉得弯下了腰,我也没有仔细去看他的表情,也没有那种心情,径直把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的身体霎时便僵住了,我把心一横,撬开他的嘴唇,探入了我的舌尖。
他的嘴巴里有股淡淡的红酒味,慢慢竟然开始回应起来。我不由松了口,这才发觉他的手掌已经按住了我的背。他的眼睛望着我,目光令人觉得陌生。
刹那间,尴尬超越了刚刚的愤怒,我拉开他的手,转过头看向繁音。
他倒不如我想象般愤怒,也完全不见惊讶,只是脸色煞白,面无表情,手里紧攥着铁链,手背上露着青筋。
我说:“你刚刚说得都没错,你有你的自由。从现在开始,你爱怎么样与我无关,我保证不会说半个不字,我想怎么样也与你无关。免得我又变成一条打不走的狗,也奉劝你别让自己落得这么可耻。”
他盯着我,没说话。
我对孟简聪说:“请你出去帮我请下费先生。”
孟简聪便出去了,我没有再看繁音,只觉得他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当初他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胡搞,我哭他还嫌我烦。刀没捅到他身上,他当然可以大言不惭地叫我原谅他了。
费怀信很快就进来了,我问:“药什么时候到?”
“马上就到了,正在停车。”
他这句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敲门,说是送药。
费怀信去开门,医生带着药进来了。
我待在原地,看着他们忙活。医生要给他吃药,繁音扭头不肯吃,说:“先给我打开。”
费怀信说:“吃过药等半小时就给你打开。这是为了避免你伤人。”
“现在就打开。”繁音睖过来,看来还是挺精神的。
费怀信不说话了,也不动。
我说:“钥匙呢?”
“现在不能给他打开,”费怀信说:“何况他的情绪这么激动。”
“打开吧。”我说:“他只是想打我。”
费怀信纠结了一下,来到门旁的柜子里,表情却是一愣。
我问:“费先生?”
“钥匙呢?”费怀信看向繁音。
“不知道。”繁音看向他,凛冽的目光又扫到了我脸上。
我问:“钥匙丢了么?是不是晴岚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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