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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躺着有些头晕,我摸着肚子,唯一庆幸的就是它几乎没有任何不适。这么坚强的孩子,如果能留下来该多好?我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别想出去,要不我跟繁音商量商量?
正思考自己该用什么语言来服繁音,他就已经进来了。
我想爬起来,却没力气,只得望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床边,先把我的手腕上上去了,又托着我的手掌,:“可能还没断。”
“我听到它断的声音了。”
他瞟过来:“我懂还是你懂?”
我没吭声。
他拿纱布把我的手掌缠住,:“别乱动,出去到医院处理。”
“噢。”
“疼就吃点去痛片。”他扔了一盒药出来。
脱臼解决后,它稍微不那么疼了。我问:“用我帮你取子弹吗?”
“你会?”他露出嘲讽。
“我不会,但也能打打下手。”
“呆着吧。”他冷笑一声:“我让你的姘夫去取。”
他到底想怎样:“他不是我的姘夫!”
他立刻连冷笑都没了:“那谁是?”
“谁都不是,真要论的话,也就只有你。”甜甜才是我老公,他也就是个姘夫。
他哼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手,站起了身。
我问:“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他瞥过来:“你想做什么?”
“手很疼,睡不着。”
“那就起来。”他冷笑道:“你的姘夫快死了,给他喝点热汤。”
“你到底……”
他已经走了。
非但一句不提我怀孕的事,还揪着“姘夫”不放,搞得就像他完全不记得过程似的,真是让我无语至极。
算了,只要能活着出去,我就跟他离婚。至于甜甜,只能怪我俩有缘无份了。
我出去做饭时,蒲蓝已经坐起来了,但脸色依然白得像张蜡纸。繁音靠在他旁边,嘴里咬着毛巾,满头都是冷汗。
我不由看了一眼药箱,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麻药,显然存量并不多。
我望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不心疼是假的。但我委实帮不上忙,只能尽量别过脸,却满脑子都是他手臂上流淌的紫红色血液,手就不由自主地发颤。
这几个屋子可能是蒲蓝存食物的仓库,之前那间是水果蔬菜,这间是海鲜肉类。但门都建得这么隐秘,看来建设时也做躲藏用。
我找出几块牛肉,准备做一个牛肉汤。正备料,突然听到蒲蓝的声音:“吃鱼汤吧,肉汤很难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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