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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斐月哼笑一声,“蒋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都多久了,才想起对人多加顾看。”
“幸好你这外甥宠他,不受了委屈,让那老东知道了,真杀进京城,看你受不受得住。”
“日子都在军营,少有闲暇时日。”
蒋森涛笑了笑,也为自己斟满了酒,“不提杂事,喝酒,先喝酒。”
翌日。
昨晚药折腾了大半宿,江倦睡得也晚,侍女过唤醒他的时候,江倦觉得自己才睡熟没多久。
没睡够,痛苦,就是痛苦,江倦坐起缓了一会儿,还是不行,他就又重新倒下,结果躺下没多久,江倦就被人拉入了怀中。
“接着睡。”
薛放离嗓音平稳,江倦“哦”了一声,贴在他怀里,侧着子又重新闭了眼睛。
苍白修长的手指拂去江倦堆在肩的乌发,薛放离本顺势抚向他的后颈,余光却又瞥见少年的脖颈处,肤色白皙,唯独一颗红痣,色浓欲滴。
他动作一顿,反复摩挲着这颗痣。
江倦本就怕痒,脖颈又不比处,这一片肌肤也格外细嫩敏,江倦推开王爷讨厌的手,结果没过一会儿,这只手又触摸过。
睡眠一再被打扰,江倦闷闷地说:“王爷,你玩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你睡,本王玩你。”
薛放离语气悠,还带了几分揶揄,江倦只好捂住脖颈,挣扎着入睡。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紧紧扣住,后被拉起,男人的指腹又在反复地摩挲他的脖颈,江倦痒得受不了了,只好再一次推开他的手。
“……王爷。”
江倦仰起头,没睡好,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江倦恹恹地说:“你放我睡觉,醒了你再玩不好吗?”
薛放离眉梢轻抬,压低了嗓音,语气又轻又缓地问:“怎么玩都可以?”
江倦突警觉起,“当不是……”
思索了一下,江倦终于意识到“玩”这个字眼不对劲了,他改口道:“你想怎么摸都可以。”
“可是比起摸,本王更想……”
薛放离压低嗓音,“咬一口。”
江倦:“???”
他慢吞吞地说:“这不合适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本王昨晚给你药,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这又不一……”
药是特殊情况,他怕疼,何况被磨伤的地方又格外娇嫩,手指怎么碰都会疼,所以才会、才会——
采取非常规的药方式。
说到最后,江倦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他不想挨咬,在接着睡与被王爷玩痣间,江倦选择了早起。
他从没有起床起得这么利索,也从没有起这么早还不抱怨,江倦坐好,侍女走替他梳理头发。
梳着梳着,侍女突说:“王妃,您还记得昨日您救下的那名马夫吗?”
江倦点点头,“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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