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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静念禅院紧闭的大门,何恒蓦然喝道:“了空秃驴,本国师奉旨来此,尔静念禅院还不出来相迎?这是要抗旨不遵,意图谋反吗?”
何恒这一喝是运足了内力的,声音仿佛雷霆之音,方圆数里都能清晰听见。
诸多暗中观看人被何恒这一喝,顿时大慌,纷纷远离着这里,谋反在任何朝代都是头等大罪,一经发现都是抄九族的,何恒这顶帽子扣上去,哪有人还敢与静念禅院有任何瓜葛?
过了片刻,待暗中之人都做鸟兽散了,何恒看着还是紧紧闭着的寺院大门,轻轻拍了拍手。
一旁的军士们明白何恒的意思,当即八个膀大腰圆的士卒抬来两个攻城用的撞木,对着这禅院大门直接轰然撞去。
咚!咚!
这等攻城专用的撞木即使纯铁铸成的城门都能撞开,更何况静念禅院的破门,三下两下之下,其大门就轰然倒塌。
寺院大门被直接撞开,里面做缩头乌龟的僧人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几百个手持木棍、禅杖的大和尚怒气冲冲地朝外而来,厉喝道:“哪个邪魔歪道赶来我梵门圣地放肆?”
何恒望见他们,自己还没有说话,他一旁的一个随同而来的道人就当即喝道:“大胆贼秃,此乃当朝皇上御封,总理天下梵道的国师,玄微真人。今日来你静念禅院已是大大给你们面子,尔等不出来远迎也就罢了,还敢闭门不出,这是居心何在?”
被这道人一喝,还有外面两万披甲持刀的禁军冷冷直视着,刚刚那个大喝的和尚顿时面色一滞,有些迟疑地看向身后。
在众多僧人簇拥下,一个身披大红袈裟,面容俊美的“年轻”和尚自静念禅院深处慢慢走出,手里拨弄着念珠,来到禅院门口,双手合十,对着何恒微微一点头,没有念“阿弥陀佛”这句必备的台词。
何恒深深地看了看这个僧人,右手轻轻抬起,也是还了对方一礼,然后道:“来者可是静念禅院的了空禅师?”
“正是住持!”那“年轻”僧人没有回答,反而是他旁边一位浓眉大眼的和尚抢先道:“主持自多年之前就苦修‘闭口禅功’,一向不开口,还望玄微真人见谅。”
“原来如此。”何恒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那答话的和尚:“不知道友是何人?”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不嗔,乃是静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之首,住持不方便开口,真人有事可以找贫僧。”那和尚这么说着,指了指刚刚一开始大喝的那个和尚,“这是不惧师弟,他性子最为火爆,刚刚如有冒犯,还望真人见谅。”
在不嗔的示意下,那不惧对何恒轻轻低头道:“阿弥陀佛,贫僧刚刚鲁莽了,还望真人勿怪。”
何恒微微一笑:“这个好说,贫道也非斤斤计较之人。”
“那就多谢真人宽宏大量了。”不嗔低头轻诵一声佛号,再指了指另外两个僧人道:“这是我不痴、不贪两位师弟,也均是我门四大护法金刚之一。”
“阿弥陀佛,贫僧不痴,见过玄微真人。”“贫僧不贪,见过玄微真人。”
那两个僧人同时对何恒点头示意,轻诵佛号。
何恒与他们还了一礼,然后叹道:“早闻静念禅院乃是梵门之首,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这话倒是出自真心,静念禅院的势力的确非同凡响。
光是他现在见到的几百个僧人,基本上都是武功在身,而且不浅,放在江湖上个个都是好手。
而不嗔等四人,个个相当于江湖一流高手,距离宗师境界不过一线之隔。
而了空这个明明八九十岁,却还是一副年轻人样子的秃驴,更是深不可测,一身禅功之深,比之祝玉妍也在伯仲之间,只差石之轩一线。
这样的实力,的的确确可以压过慈航静斋一头,称得上梵门之首。
所以,何恒他自己来此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树大招风,而且就在洛阳之地,何恒不首先拿他们开刀,该用谁呢?
这般想着,何恒面色虽然还是笑意,眼中却是杀机一动,本来一直默默念经的了空陡地面色一变,骇然盯着何恒。
何恒也看向了他,右手轻轻一招,身后一个道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拿出一份圣旨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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