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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要人干活了,也只需要言语一声,小辈们也乐意帮忙。
尊敬老人,原是好事。
可现在……
那人说完了这话,冲上去就把吴良新拉起来了,脸红脖子粗的问:“我问你,那锅你是不是煮过人肉?!”
吴良新“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神阴鸷得很。他还很欠揍的说了句:“你猜一哈?”
下一刻,吴良新他就挨了揍。
那一拳头直接砸在了腮帮子上,登时嘴里就出了血,顺着嘴角往外冒。
付拾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真是看着就痛啊!牙会不会松动了?还是已经掉了?
几个村民已经纷纷骂起来:“狗日的——打死他个龟儿子!”
眼看吴良新又挨了几拳头,李长博这才叫人拦住了村民。而后重新将问题又问了一遍:“看见他买肉了吗?”
村民们都是摇头,更说吴良新那几天都没见怎么出过门。
唯一出门一次,是去买了一大车的柴和木炭。
一般来说,农村基本上没有说要买柴火的。毕竟家家户户都有树,随便修一修,扫一扫树叶和枯枝,都是足够烧火的。
更不要说还有稻草和谷草。
所以,吴良新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奇怪。
除了这几样之外,吴良新也就没什么异样了。
但是一想到那两天炖肉的味道是怎么来的,村民们都忍不住骂骂咧咧。
破了案,孙县令大概是心情好,所以还劝了一句:“回头你们婆娘就再不说让你们跟他学了。”
这个话……
付拾一默默的点点头:是不能说了。
李长博则是看向吴良新,淡淡道:“还不招认吗?”
吴良新抬起头来,顶着已经青青紫紫的脸,还是不肯好好配合:“你不是都晓得了?”
这算是承认了。不过他那桀骜不驯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情不自禁想再给他来两拳。
李长博也不生气,只将几个关键问题问一问:“怎么杀的人?”
“下耗子药。”吴良新也很干脆。言简意赅就答了。
“怎么毁尸灭迹的?”李长博再问。
吴良新看一眼厨房:“在木板上剁开,架了两口锅,炖了。骨头炖不烂,埋了。肉汤倒茅房了。”
最后就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杀人?”
吴良新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回答:“她不想跟我好了就算了,还想把我钱拿走。我为她花了那么多钱,不是就想好几天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吴良新状似平静的语气里,付拾一听出了一丝丝的心酸和无奈,还有委屈。
但是吴良新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后悔。
他反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滔滔不绝就开始往下说:“她不干活,屋头活都是我干,我不晓得她还想爪子——这个日子难道不安逸蛮?我也跟她说,好生过日子,我对她好。但是不晓得她到底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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