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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极了,早知道拼着惹他不高兴也不吃那一口了。
“怎么了?”赵沉本就警醒,察觉她在一旁动来动去,他立即坐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没有,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阿桔轻轻地道。
赵沉顿时放松下来,确定不是噩梦后,他重新将人搂到怀里,拍了拍,“睡吧。”明早他还得早起,实在没有精力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梦。
阿桔静静地缩着,不时蹭蹭腿。
她太反常,赵沉彻底清醒,先下地点了灯才盯着人问:“你到底怎么了?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赶紧让人请郎中去,你别瞒着。”难道是他那时动作太大了?
阿桔几乎要忍不住了,知道今晚躲不过去,她认命地坐了起来,低头道:“真的没事,你上炕吧,我去后面。”
后面?如厕?
她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脸红得却不像样,赵沉看傻了,仔细想想,成亲后他还真没碰到过妻子去恭房,不由拽住她胳膊,难以置信地问:“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还为这个难为情?”
他越是这种震惊的语气,阿桔就越不自在,甩开他手径自往后面走。
赵沉马上提着灯跟在她身后,“我给你照亮。”
“我不用你照亮!”阿桔羞得快死了。
“那边黑,我不放心。”赵沉一本正经地道,妻子难为情的样子最好玩,他喜欢看。
阿桔早就了解这人的脾性了,红着脸求他:“你把灯给我,我自己去,你先回炕上睡觉吧。”
她急得都要哭了,赵沉不忍再逗她,乖乖把灯递了过去。
阿桔接过灯,站在原地等他回炕上。
赵沉彻底没辙了,趴到炕头后笑着问她:“这样行了吧?用不用我捂住耳朵?”
阿桔咬咬唇,扭头道:“用。”
赵沉转过身偷笑,回头时见妻子瞪着眼睛看他,气急败坏又可怜巴巴的,赵沉心软得不行,扯过被子把脑袋都蒙住了。
阿桔紧张地去了。
回来时,赵沉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阿桔也不知道他是真睡假睡,熄灯上炕。
刚躺下,男人便把被子盖到了她身上。阿桔身体一僵,赵沉连人带被子一起搂着,亲了又亲,“阿桔你怎么这么傻?”
阿桔抿抿唇,她怎么傻了?分明是他脸皮太厚,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你这么傻,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仿佛料到妻子不爱听那话,赵沉在她耳边轻轻加了一句。
阿桔刚刚还有些僵硬的身子马上又软了。
她如此好哄,赵沉闷笑,肩膀轻抖,说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阿桔,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阿桔羞得捂住他嘴,“不许你再说!”
赵沉心甘情愿领罚,不说,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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