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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她一眼,随手丢给她一摞纸,背着自己的包往家的方向走。
喻嗔慌忙接住那个纸包,上面只写了个字——“香”。她拆开外包装的纸,发现里面厚厚一摞人民币,少说好几千块。
喻嗔怔住,哥哥去挣钱,给她买调香工具了?
地震以后,她的生活用品都没了,调香工具自然也没了。她跟着镇上师傅学了好几年,其实很喜欢这个。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一摞钱很久,嘴角上扬,笑起来,冲喻燃的背影喊:“哥!哥哥!谢谢你!”
喻燃顿了顿,皱眉,背着泛白的包,上楼去了。
*
上晚自习的时候,喻嗔依旧高兴。
她写习题嘴角都带着笑,桑桑见了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你也知道了啊,柏正他们打架的事。”
喻嗔画的线一歪,看向桑桑:“打架?”
桑桑惊讶她竟然不知道,开口道:“就刚才发生不久的事,听说为了一张决赛的票,柏正的人要抢桦光中学人的票,人家也不是个善茬,当场就把柏正的人给打了。柏正刚知道,带着人就出去找场子了。”
票?
喻嗔想起了,上周五回家的时候,的确听到过柏正说要给丁梓妍决赛的票。因为体育馆人数受限,而且体育联赛每三年才能举办一次,十分隆重,所以能拿到票的人很少。
桑桑悄悄给喻嗔说:“那些桦光中学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那个张坤,恶名几所学校都知道,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起来不要命,学校都不敢开除。柏正那么冲,也不知道对上张坤会怎么样。”
桑桑想起柏正上次让喻嗔道歉的事就生气。
“柏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丁梓妍男朋友要去比赛,他多半是要给丁梓妍搞票。”桑桑幸灾乐祸,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前排看书复习、事不关己的丁梓妍,“她还真是,有事找柏正,出了事就装鸵鸟。”
喻嗔站起来往外走。
“哎哎哎,嗔嗔你去哪里?”
喻嗔说:“我去看看。”
桑桑:“……”卧槽,她同桌竟然这么有勇气的。
喻嗔想想,又问桑桑:“我可以借一下你手机吗?”
“好啊。”桑桑虽然不懂喻嗔要手机做什么,依旧爽快地递给喻嗔,“你要录像啊,好啊好啊,到时候也给我看看。”
“谢谢。”喻嗔等不及和她解释,立刻往外跑。
桦光中学喻嗔是知道的,毕竟T市两大垃圾学校,就是衡越和桦光。桦光中学并不算远,穿行过小吃街就能看见学校的巷道。
秋天夜风有些凉,喻嗔裹紧外套,脚步在巷道前停下,她听见了少年们张狂的嗓音。
她捏紧了手机,紧张得心脏砰砰跳,手指随时打算点下110和120。
喻嗔怕自己来晚,恩人已经出了事,尽管怕这样的场面,她还是鼓起勇气悄悄看了一眼。
闹腾的巷道里,七八个少年说说笑笑走过来。
乔辉说:“正哥牛逼啊,刚看到那群人拿着家伙时我有点虚,结果最后全被正哥干翻了。你们是没看见张坤那龟孙儿最开始多嚣张,还不是被打怕了。”柏正打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张坤估计第一次见比自己还狠的人,犹疑之下那点气魄全没了。
少年们走在邻校昏黄的灯光下,柏正脱了外套,脖子上的刺青额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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