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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很是郁闷,古有关公下棋刮骨,今有玉如意想洞房疗伤?这事儿,说起来,怎么都是很丢人的啊!
林琬的鞭子是浸过盐水的,她挨了这一鞭子,便是尝过了伤口撒盐的滋味,这会儿又要尝尝烈酒浇伤口的滋味了?想来,监狱里的大刑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监狱,玉如意又想起了被关押的玉平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希望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平平安安的吧。
白蔹试着浇了一点酒水在玉如意的背上,随即便看到她好似筛糠一样的抖起来,直到那酒水和着血水灰尘淌了下来,她的颤抖才渐渐缓住。
白蔹实在是下不去手了,当即便放下酒盏,给玉如意说了一声:“我去问问大夫有别的法子没。”便快步离开,向偏房走去。
那老大夫等得困乏了,正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打瞌睡,就连白蔹进来了都没发现。
白蔹这会儿担心着玉如意,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当即便将老大夫推醒了问道:“老先生,可有什么止痛的法子?要浇烈酒了,我试了试,倒了一点上去,可是三少夫人怕是受不了这么剧烈的疼。”
老大夫睡眼惺忪的看了白蔹一会儿,缓缓醒悟过来她说的话,于是道:“方才老夫人给我交代过,说了你家少夫人的月事日子,我算了下,昨日若三少夫人与三少爷行了房,怕是会有孕,所以,不敢给她乱用药。那些个止痛的药,多含毒素,对女子有害。”
白蔹愣了下,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大夫刚来的时候,老夫人抓着他在门口嘀咕了半晌。原来老夫人是算好了日子的,老夫人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无奈的,白蔹退出偏房,缓步回到了玉如意的床边,看着她汗涔涔的额头,取出袖子里的丝巾,拭了拭她额头的汗水,道:“大夫说,那些个止痛的药太猛,对女子有害,所以不能给你用。”
“唔……”玉如意应了一声,道:“没事,反正就痛那么一会儿。”
“唉……”白蔹叹了口气,取过旁边的烈酒,道:“那我倒了哦?”
“嗯嗯。”玉如意点头,两只手将枕头抱得更紧。
一阵水声传来,玉如意疼得将枕头狠狠的咬住,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身子也是控制不住的战抖。可是,渐渐的,她疼得眼前发黑,竟然昏睡了过去。
白蔹正朝她伤口上浇着酒,见她突然不抖了,慌了一下,慌忙将酒放下,随后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松了一口气。晕了倒好,至少不用知道有多疼了。她将玉如意的头轻轻的偏开,不让她闷在枕头里,怕她憋着气了。
这才又仔仔细细的帮玉如意擦拭伤口,将里面的泥沙纤维,一一处理干净。
白蔹帮玉如意洒上止血的药粉后,尤氏便端了药膏进来了,见玉如意闭着眼睛趴着,惊讶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晕了?赶紧叫大夫啊!”
“二少夫人!”白蔹慌忙拦她,道:“这会儿伤口没处理好,让她醒来,白白受罪。”
尤氏微微一怔,随即也明白过来,问道:“这样晕着,行么?”
“应是无妨的。”白蔹接过尤氏手里的药膏,用小竹片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玉如意的伤口上,又用白色纱布覆在药膏上,就着药膏的粘度,将纱布牢牢的贴住后,这才给玉如意轻轻盖上了薄被子。
“二少夫人,三少夫人的伤口基本上都处理好了,您帮忙看一下,我去楼上禀报一下老夫人。”白蔹收拾了一下东西道。
“嗯,我会看着的,你去吧。”尤氏应道。
“那就劳烦二少夫人了。”白蔹朝她行了个礼,便将大夫留下的工具都打包好带了出去。
尤氏看了眼趴在床上的玉如意,皱了下眉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她背上的伤痕,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便松开了牵着被子的手。
这伤口足有一尺多长,若没个十来天,怕是结不了痂的吧?再加上恢复的时间,起码得上月了!只怕是还得留个不小的疤瘌,那可是难看得很呐。褚至情那厮是个好色的,玉如意的肌肤毁了,怕是会遭嫌弃的吧?若是连玉如意都被夫君嫌弃的话,她尤氏在褚家这一代人里的地位,又更稳当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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