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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让她变得激动,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现在几乎不怎么喘气,大概是因为她是一个死人。
方二走了出来,老者揪着季良也走出来,不知道是压着来道谢,还是怕季良去动小碗的伤口。
“多谢善人啊。”
“已经治好了。”
听到方二这样说,季良撇了撇嘴但没有反驳。
元吉看向车内:“小姐还要看看吗?”
李明楼道声不用,方二坐上马车,元吉再次上马,这一次真的转头离开了。
李明楼微微的掀开窗帘看向后边,老者感激的跟着送了几步深深施礼,季良则站在门边未动,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日光照在她露出一点点的指尖,刺痛。
李明楼收回手重新退回阴暗里:“方二,你亲手给那孩子治伤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吧?”
别人自然是指那个对着自己孩子眼睛发亮,似乎要把人剖开翻个遍的半疯子,方二点头:“没有,是我自己上药裹布。”
小姐真是关心这个孩子。
“小姐放心,他的伤养些日子就好了。”方二道。
李明楼道声好没有再说话。
马蹄声远去,老者和季良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争执,嘀咕,训斥,抱怨,直到老者离开,里外陷入了安静,然后门咯吱被推开,季良小眼闪闪:“小碗。”
小碗躺在床上似乎睡熟。
“不要装睡。”季良道,“你知道那个人给你治伤治成什么样吗?”
语气引诱恐吓以及幸灾乐祸。
小碗没有因为父亲这样的态度悲伤愤怒,早已经麻木了,不过治伤治成什么样,他的手抬起落在脸上,摸到半边裹布。
治伤治成了车里那位小姐的样子吗?
“小碗。”季良贴近了他的脸,满面讨好,“让我来重新给你治治吧,一定能好的很快。”
然后又挺直了脊背,声音满是自信。
“小碗,别人不信爹,你难道还不信?那些鸡啊兔子啊你都是亲眼看到我把它们治好的,我能把野鸡的肚子缝起来,也能把你伤了皮肉缝起来,连疤痕都不留。”
疤痕不留,小碗另半边脸上的眼睁开:“好。”
……。
……。
李家的宅院就在眼前,今天比昨天回来的还早。
“小姐,明天还出门吗?”元吉问道。
方二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元吉为什么会这样问?去不去应该是小姐吩咐的。
“不去了。”李明楼在车内道。
所以他的猜测是对的,小姐应该是确定了那个季良就是猎先生,元吉应声是。
“还有一件事。”李明楼的声音又传来,车窗帘微微掀起。
元吉靠近等候吩咐。
“家里给祖母这半年的孝敬送来了吗?”李明楼问。
李奉安每半年给李老夫人送养老的钱,上半年出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按规矩来。
“迟了一些,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元吉答道。
李明楼点点头,放下车帘:“那些钱不用给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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