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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咳嗽,墙角路边,树下屋后,预先埋伏好的十余个人,猛地窜出,石锁和大凤也悄悄伸出脑袋,向前看去,只见这些埋伏者挥舞着明晃晃的刀枪,一齐扑向刚进院来的几个人,夜色里,院内刀光闪闪,一片惊叫,那些刚进院的人毫无防备,面对突然袭击,一阵乱跑,院内路径狭窄,无处可退,两人被打倒,其余人赤手空拳,再加上寡不敌众,不过三招两式,便被擒住。一场小伏击战,转眼间便结束了。
“老二,你要做什么?”被擒住的人里,那个陌生的声音,愤怒地高声喊道。
“大哥,对不住了。”满二公子阴沉地说:“都带走。”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被抓住的人和伏击者,都匆匆离去,冬青树丛附近,又恢复了平静,石锁和大凤对望一眼,都觉得无比惊诧。
两个人这一阵躲藏,在树下蹲坐,腰酸背痛,刚要直直腰,听得大门处,又有声音传来。
“丁将军,请。”这是满二公子的声音。
又来了个丁将军?石锁从树下探出头来,向前望去,影影绰绰,见有人影,顺着弯曲的甬路,走了过来,夜色中,都看不清面容,只能分清满二公子带着两三个家丁,陪着一个身穿便服的人,往这边走来。
“满老爷最近还好吧。”那个身穿便服的人说道。
石锁和大凤听了声音,不由更加吃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非常熟悉,竟然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个头缠灰巾的人,在雨天小屋里,泥石洪流中,渡河的船上,他一直和那群恶汉在一起,但为人倒也相当热情,石锁和大凤对他印象不坏,可是,在满家遇到奇怪变故的这天夜里,为什么他会突然而至?而且,他怎么成了“丁将军”?
“家父一向康健。”满二公子说道。
“很好,我这回要和你们父子好好商量商量,咱们的大事一定能马到成功。”那个“丁将军”说道。
“咳,”满二公子又一声咳嗽。
石锁听到他咳嗽,心道:“不好。”果然,随着这声咳嗽,随行在身后的几个家人,突然扑上来发难,一下将“丁将军”扭住,石锁看得明白,“丁将军”身手倒也不差,临危不乱,一个大转身,躲开身后的擒拿,便向满二公子踢出一脚,满二公子躲避不及,一下被踹翻在地。
“好,”石锁差点叫出声来。
“丁将军”一击得手,转身便跑,不防一个家人舍命一扑,一下抱住他的小腿,“丁将军”一掌击下,那家人闷哼一声,却甚是勇悍,两手不撒,其余的人一拥而上,将他拿住。
“满二,你不要命了。”“丁将军”喊道。
满二公子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地说:“谁不要命,还得走着瞧。”一摆手,几个家人架着“丁将军”,往后院走去。石锁等他们走出几丈远,悄悄捏了一下大凤的手,两人从冬青树下爬出来,悄悄跟在后面。
石锁本不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他跟踪这些人,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对那个缠头巾的人印象不坏,看着他被擒,动了营救之心,下意识地便起身跟踪。
穿过一个侧门,进入一个偏院,这个院内生着十余株果树,月光下,树影婆挲,显得比别处更加阴暗,几间房子,全都紧闭着大门,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持大刀,一个手持火铳,象是哨兵。
满二公子将头一摆,命令道:“这个人,单独押一个房间,好好看守。”
几个家丁打开一间小耳房,将“丁将军”押进去,跟在后面的石锁和大凤不敢进院,只在院外偷偷观看,等到满二公子等人转身向外走时,才闪在一旁,躲入旁边的墙角后面。
不大功夫,这个偏院内外,又是一片安静,石锁和大凤从墙角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偷眼向院内望去,两个哨兵,正遛遛达达,偶尔闲聊两句,此时已经夜深人静,满家大院里,各个房间的灯光,次弟熄灭,夜风吹过来,院内果树的叶子,哗啦啦一阵轻响。
石锁向四周望望,院里的房间、甬路、回廊,月光下一片静默,他觉得时机到了,指指两个哨兵,向大凤示意,大凤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突然向院内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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