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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因着霍成为她寻来了那位苏神医,也有些说不过去,看她的样子,与霍成似是极为熟稔……
徐朗满腹疑问却无从问起,更无人可问。
霍成自十一岁起便披甲上阵,征战沙场四余载,当即便敏锐地察觉到徐朗探究的目光,掀眸睇了他一眼,目光凌然,带着些微警告。
阮蓁并未察觉到他二人的眼神交汇,欢欢喜喜地扑进霍成怀里,拖着绵软的尾调道:“大哥哥怎么回来了?”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她嘟着嘴佯装不高兴,眼里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霍成看着她的小模样,不知怎么就想逗一逗她,“你不希望我来?”
他音色偏冷,又是一贯的肃着脸,阮蓁以为他当真生气了,忙从他怀里出来,连连摆着手分辩:“不是不是!大哥哥能来我最高兴了!我就是、就是……”
到底还小,又是个女儿家,脸皮薄的很,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就红了脸,倒是去了几分病气,多了些粉嫩来。
“我知道。”见她急了,霍成恰到好处地收手,把手里拎着的笼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揭过笼子上的布。
“咦?”阮蓁眨巴着眼睛看看他,慢慢揭开盖着笼子上的布。
只见鎏金鸿雁纹四兽足银笼子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奶猫儿,通体雪白,唯独两只前爪的毛色是奶黄色,像是穿了两只小鞋子。眼前的黑布被揭开,熹微光线透进来,小奶猫睁开眼,细细软软地“喵”了一声。
好可爱的小奶猫儿!阮蓁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伸出一根手指头递到它嘴边,小奶猫便伸着舌轻轻舔她的手指,浅粉色的小舌头上带着小小软软的倒刺,舔过手指湿湿痒痒的,阮蓁咯咯笑了两声,欣喜地抬头看霍成,“大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看她满面欢喜,霍成便知她是喜欢的,微微颔首,“取个名字。”
“唔……”阮蓁一边逗弄着小奶猫儿,一边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好一会儿,她双眸一亮,“叫年年好不好?”
“年年?”霍成蹙眉,他以为她会给它起个诸如雪团儿雪球儿一类的名字。
年年?这是个什么名字?
阮蓁点头,得意地跟他解释:“年年有鱼呀!”
过年的时候她还特地求了母后,等年后阮蓁开蒙,就让她给她做伴读,以后她们就可以一起去上书房念书,一起下学,可以每天都待在一起,可是现在……
常乐公主垂下眼帘,心里又是沮丧又是愧疚,难受极了。
其实她宁愿大表哥狠狠打她一顿,如果不是她,阮蓁怎么会连生辰都不能好好过……
阮泽与刘氏本想趁着今日阮蓁生辰,请徐朗和霍成来家中吃顿便饭,好亲自答谢他二人的救命之恩。目下霍成走了,刘氏不禁有些犯难,嘱咐了念夏拂冬几句,出了西捎间儿找阮泽商量去了。
。
阮蓁睁开眼,看着床沿以手支颐头一点一点打瞌睡的常乐公主,好一会儿,眸中的茫然才褪去。
一睁眼就看到最好的朋友,阮蓁高兴极了,黑黢黢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眼中带上一抹狡黠,在常乐公主的头再次往下点时,伸出手指抵住常乐公主的额头。
“唔?”常乐公主本就是浅眠,立时就醒了,入目即是阮蓁甜甜软软的笑,连带着她的心情都明快许多,“你醒啦?”
阮蓁张了张嘴,她急急忙忙从黄花梨缠枝莲纹鼓凳上起身,给阮蓁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温度,又小心翼翼地递到阮蓁嘴边,亲自喂她喝。
她哪里会伺候人,水没喂到嘴里就先洒了一半,眼看着猩红锦被洇湿了大片,拂冬忙要上前,被一旁的念夏扯住,拉着她耳语了几句,拂冬转头瞧着常乐公主笨拙的模样,低头轻笑。
原来今晨刘氏特特儿地吩咐过,若是常乐公主来了,无论她如何给阮蓁赔罪,只要不太失分寸,她们都不要拦着——常乐公主心里的那点子愧疚需得发出来才是,否则时日久了,恐怕于她和阮蓁的友谊有损。
喝了水,阮蓁嗓里舒服许多,咳了一声,问常乐公主:“你偷溜出宫,皇帝舅舅罚你了吗?”
当然没有!父皇最疼她,怎么舍得罚她?常乐公主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为何不来看我?”阮蓁不解地歪了歪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足足十日了,你都没有来看我,你不来,没有人陪我说话,也没人陪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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