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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段焱华在全镇干部大会上说过,镇城管队是镇政府的一支生力军。
后来有人得知,城管队队长老赵,就是段焱华老婆的表弟。
看许一山着急,孟梁安慰他道:“虽然我们报上去了,上面批不批又是一回事。我了解过了,老赵的伤是轻微伤,只是割破了一点皮,问题不大。”
老赵虽然这样说了,许一山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他提出来想见见孙武。
孟梁没拒绝,但提了一个让许一山为难的要求。
孙武不能放出来,他想见他,就只能进羁押室里去。
洪山镇派出所的羁押室,不像县里派出所的羁押室。这里是一座独立低矮的水泥小屋。大约两米高,没窗户,只有一扇铁门。
铁门上开了一个小孔,刚好够递进去一个饭碗。
许一山一脚迈进去,眼前顿时一黑,几乎看不清人影。
屋里空气混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和臭味。光线昏暗,低矮潮湿。
他站了一会,眼睛才逐渐适应。
老孙抱着头,蹲在屋角的水泥砌的地铺上。铺上一床几乎能捏得出水的棉被,已经看不出颜色。
他进来,老孙浑然不觉。
直到他喊了一声,老孙才抬起头,一眼看到是他,惊喜地跳起来,冲过来一把握住许一山的手,语无伦次地问:“老弟,你。。。。。。你也被他们抓进来了?”
许一山摇头道:“不是,我是来看你的。”
孙武哦了一声,感激道:“老弟你还记得老哥哥,多谢多谢。”
孙武问许一山,派出所怎么还不放他出去?城管队的人抓了几个?
许一山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孟梁的话透露出来一个信息,孙武夫妻公然与城管队动手,而且拿刀伤人,必须严惩。
见许一山不出声,孙武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叹口气道:“看来段焱华是要将我斩草除根了。”
许一山连忙拦住他的话说道:“老孙,你不要乱猜。既然事情出了,就该有个处理结果。这件事不算大事,我想,不至于会无路可走。”
孙武垂下去头,又长长叹了口气,“我斗不过他,主动辞职走人了,他还不放过我。他是要逼着我鱼死网破。”
许一山故作轻松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听说,老赵只是个轻微伤。何况,老赵是先动的手,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就算嫂子无意伤到了他,应该也是正当防卫。”
孙武摇摇头道:“你以为会给我辩解的机会?我想了一夜,算是想明白了。镇里这次活动,就是专门针对我来的。昨天我还在想,平时我家摊位左右的夜宵摊为什么没出摊了。原来他们应该早就接到了消息。”
许一山想起老邓说的话,自己也没接到通知。是镇里忘记通知他,还是故意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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