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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女子们打趣小女童。
女童有些得意,来到京城离开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于她这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有些寂寞孤独,尤其是爷爷还病了……。
爷爷!
想到爷爷,女童有些急切。
“快回家,快回家,我要告诉爷爷去。”她高兴的说道。
听她提到爷爷,几个女子面上都浮现几分忧伤,抚了抚女童的头,下楼上车。
马车穿行过街道,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停在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前。
房屋普通,迎接出来的人不少,气势也不小。
女童挣脱仆妇的手。
“我去找爷爷。”她喊道,向一个院子跑去。
仆妇忙追着。
女童人小身轻甩开仆妇进了一个院子,迎面与一人撞上,那人眼明手快抓住她,才免得跌倒。
饶是如此,也让女童捂着鼻头眼中泛泪。
“赎罪赎罪,老夫没看到小娘子。”颤巍巍的白发老翁忙哄劝说道。
跟在老翁身旁的男子神情肃穆。
“丹娘,无礼。”他沉声喝道。
陈家家教严格,不论男女皆是四岁启蒙,如今才满五岁的丹娘已经知晓进退礼仪了,见父亲不悦,丹娘忙有模有样的冲老翁施礼。
“是丹娘失礼。”她诺诺说道。
老翁含笑抚须点头。
陈绍面色稍缓。
“父亲,我想去看看爷爷。”丹娘察言观色忙说道。
“莫要去,爷爷才吃了药,不要去吵醒他。”陈绍说道,看着跟过来的忐忑的仆妇摆摆手,“带娘子下去。”
仆妇们忙上前拉住女童,连哄带劝的抱走了。
陈绍轻轻吐口气。
老翁看着他,思付一刻,伸手。
身后跟着的小厮立刻拿过医箱,老翁从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陈绍。
“这个你用得着。”他说道。
陈绍面色浮现惊喜,下意识的握住老翁的手。
“李太医,此药是为我父亲…。”他颤声问道。
老翁摇头。
“是让你用的。”他说道,将瓷瓶拍在陈绍手中,压低声音,“陈大人忧心过重,要保重啊,此药可以调离精气,缓解大人不食不睡的耗费。”
说罢又拍了拍陈绍的胳膊。
“大人,要稳住。”他说道。
面对病人家属,一个太医说的不是要保重节哀,而是要稳住,听起来有些怪异,但陈绍却一个机灵醒过神。
父亲的病最初的起因是突然摔了一跤,年老人摔跤只怕伤筋断骨,但幸运的是老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几个大夫瞧了都说养一养就好了。
却没想到,这一养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
先是起不了身子,紧接着就腿脚失去知觉,很快大小便不能自主,到如今半日昏迷。
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到瘫在床无知无觉命不久矣,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这太快了!太突然了!
医生走马似的换,却连个统一病因都说不上来,到最后,陈绍也不敢轻易请大夫了。
因为,父亲病重的消息传开,朝里有关他丁忧的事已经议论开了,据说已经有人上书皇帝准备推荐接替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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