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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北风呼呼刮得甚急。
一个苗条的影子跺着脚站在风雪之中。小窗轻轻一推,一条影子从窗户中窜入。
“主子,事情败了都怪那大草包!”彩云跺着脚,一脸烦躁。
“那个抢我们一步先下手的刺客查到没有?”白蜓一张脸蛋在烛火间跳跃。
彩云摇了摇头。
白蜓轻轻喔了一声,举起一把剪子,把烛花细细剪了,彩云托着盘子盛放剪下的烛芯。
“为今之计,不如丢卒保车!”白蜓的眼里射出两道阴狠。
“主子的意思是,把那罪名全推在那草包身上!”彩云有些不寒而栗。
“正是!小妮子也算聪明了!”白蜓微微一笑,一转身,烛火下的脸显得分外狰狞。
向着彩云勾了勾手,附耳把详情细细说了。彩云听罢,不得不佩服白夫人足智多谋。
“小的这就去办!”彩云起身告辞出去。白蜓的嘴角阴翳越发浓重了。
青蝉这几日,很不定心,就怕黑啸天去查刘妈妈惨死一案。这一日,只见彩云来至,笑语盈盈的劝她放宽心,青蝉毕竟浅薄,收了白蜓的雪月梨花膏,以为真的给她滋补,竟然收下了。
过不了七日,一向服侍她的小豆子发现主子合扑着躺着,甚是奇怪,忙忙的翻了过来,却看见一张七窍流血的雪白脸子,吓得小丫头连滚带爬,跑进紫霄阁里。
黑啸天正与各路豪杰讨论,一见这小豆子慌慌张张,有失体统,呵斥道:“你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怎的,不看见大爷们议事么?”
那小豆子吓得语无伦次,磕巴着断续讲到:“启禀老爷。那青姨娘殁了!”
“殁了!”青松派掌门跳脚道,一把抓着小豆子衣领,怪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闺女当真……”说罢老眼里泪珠横流。
黑啸天也不吱声,甩手的走向门外,淡淡道:“小豆子,你带老爷我前去看看!”小豆子含着泪,在前引路,青松掌门由白云掌门牵着,一路来到青蝉所居的屋子里。
推开门,果然见床上躺着个佳人,只可惜眼睛睁得老大,上前一摸,却是气息全无。
青松派掌门两腿一软,瘫在地上,眼中老泪纵横,直直把没有丝毫气息的闺女搂在怀中,一遍遍抚摸着女儿苍白的脸庞。其声哀切。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良久,才慢慢起身,扑通跪倒在黑啸天脚边,叩首道:“老儿一生未婚,幸得青蝉半路相伴,结为父女,虽则缘分一场,却是每每不敢相望,如今爱女已去,徒留老儿一条老命,盟主仁慈,若不愿见老儿悲伤,万望拿走则个!”说罢,刷的从黑啸天腰间拔下宝剑,向着脖间抹去。
黑啸天眼见于此,大手一挥,忙忙夺下,却不料下手太重,剑锋顺着皮肤撕裂一个大口,鲜血横流。
那青松派掌门见此,吓得不知所以,一张老脸发灰,嗫嚅着连连鞠躬:“老朽无意之错,还望盟主见谅!”说罢,啪地跪下捣蒜不止。
黑啸天一见那老东西有所松动,忍着痛坐到位子上,却见凝霜出来。凝霜一见黑啸天手上带着血,脸色煞白,缓缓道:“盟主,您的手……”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黑啸天微微一笑,他从女人眼中看出了关切,这是暖他心的。
目下这案子扑朔迷离起来,把那兰凝霜老儿打发走,黑啸天屏退左右,向着空间微微施法。
一白衣秀才缓缓现身,向着黑啸天鞠躬道:“主上有何吩咐?”
黑啸天星眸一闪,缓缓道:“千雪,你看看眼前的女子中了什么毒?”
千雪近前一看,不觉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回禀道:“主上,依微臣所看,此女中的乃是天仙散!”
“天仙散?真的是此物?”黑啸天似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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