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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噩梦了,跟我说说?”贺天圻试探着问。
很明显,这个噩梦很不好。
他一提到这个噩梦的内容,江轶整个人的气息都不对了。
江轶沉着脸,推开贺天圻,径直往外走。
贺天圻直觉这个事儿很重要,所以他拉住江轶的手腕,想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昨天晚上哭那么狠?
抓我那么紧是不是因为害怕?
你的反应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噩梦一般,难道它已经困扰你很久了吗?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这些问题贺天圻现在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可当他看到江轶转过来时满脸冰冷的神情,他就知道现在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
于是他将满腔的关心和担忧收起来,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什么时候搬过来?”
“床我都给你铺好了。”
“昨天睡了感觉怎么样?软不软?”
既然江轶不愿意说这个,那么他可以先不提这个话题。
没想到江轶像翻脸不认人似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搬过来了?”
贺天圻愣了一下。
他知道江轶是习惯嘴硬的,但他此刻能明确感知到,江轶不是在嘴硬。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轶冰冷的心门冲破了一个缺口,难道仅仅一个早上的功夫,就又重新长出了一扇新门?
似乎还比原来更难破了?
他不信江轶的心有这么硬。
他觉得江轶之所以变脸这么快,一定和他所做的噩梦有关。
江轶继续说:
“你把两张床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我当做没看见并不意味着我就可以接纳你。”
“你这么着急想让我搬过来,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这话让别人乍一听会感觉江轶是不是有些过于自恋,但要是说给贺天圻的听的话,未免就有点伤人了。
江轶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连问句都听不出什么起伏,但正是这样平淡冷静的语气,让这些话像刺骨的冰棱一样,显得十分有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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