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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君觉得自己相当无辜:你们做决定好了,这不关我的事。
宁家人吵来吵去,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蛊虫引出来,视情况再做决定。
引蛊虫还是得花花配合,冯君一个人不行,少不得他又把花花从地球界拎了过来。
这次救治是在天通的小院,花花的级别虽然低于对方,但是蛊虫这东西,天性是喜欢吞噬同类的,所以用了三天的时间,还是成功地将蚰蜒蛊诱出宁建霖体外。
宁家有备而来,直接用一根细丝封镇了蚰蜒蛊,然后追索上面的烙印。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宁建霖也修为大损,但是居然只掉到了炼气初阶。
原来嫡脉知道他在修蛊之后,虽然无法改变他的修行方向,但是让他多修炼一些保命手段,还是没有问题的,保证他就算本命蛊死去,也不至于修为全无。
从楚中天和宁建霖的不同遭遇就可以看得出,同一件事情,家族大小和底蕴深浅,会导致截然不同的选择和结果。
冯君都忍不住暗暗感叹:仙二代果然是不一样呀。
诱出蛊虫之后,他没有让花花白忙,当众奖励了它两千灵石。
花花这次也没缠着要那只蚰蜒蛊——对方比它高一个小境界倒无所谓,关键是蚰蜒蛊身上,还有出尘期修者的烙印,它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它将灵石收进储物袋,悻悻地看冯君一眼,一扇翅膀飞走了。
为什么是悻悻地一眼呢?因为它知道,冯君只是在演一场戏,这灵石只是“借给”它的。
其实花花是很喜欢灵石的,不光是喜欢灵石散发出的灵气,更是因为它是一只有理想的蝴蝶,它希望能够在实现财务自由之后,可以召集一大票小弟,组建自己的势力。
当然,它还得在冯君这里帮忙三百多年,之后才能谈人身自由,不过对它来说,能在委羽灵植园孤寂地生活八百多年,三百多年也就是毛毛雨了。
所以它认为,为了自己的理想,现在就该积攒点家底了,恨只恨,冯君给它两千灵石,居然是……演戏?
没错,还真是演戏,花花离开后不久,旁边就鬼鬼祟祟地走过一个人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廖老大,他左右看一看,低声发话,“这个……冯山主,你的灵植牧者帮你捉虫子,居然还收费?这个可不合适啊,蛊虫是不能惯的。”
“这也是没办法啊,”冯君扬一扬眉头,无奈地回答,“这家伙知道非它不可,就跟我讨价还价,否则就要罢工,我又不能真拿它怎么样……柱国蛊嘛,你懂的。”
“蛊虫真的不能惯着,”廖老大正色发话,“会让它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其实这种事情,不光它能做,我也能做。”
“咦?”冯君侧头看他一眼,讶异地发话,“你不是不对蛊修下手吗?”
“当然,那是原则,”廖老大一本正经地发话,“但是你可以出灵石雇佣我,收钱办事天经地义……不过我出手,肯定比你的灵植牧者贵一点。”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狐疑地看着他,是什么让这家伙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他可以偷窥他的记忆,以获得他的想法,但是冯君觉得这种习惯……还是尽量不要养成。
不过他跟花花演戏,就是为了诱惑这家伙,现在虽然效果有点惊人的好,但他还是猜到了大致的原因,“是因为你被我控制住了……所以你有堕落的理由?”
廖老大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是呀,对外的时候,我可以宣称是你勒令我这么做的,而且我还能赚点小钱,何乐而不为?”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冯君冷哼一声,“两千灵石不少了!”
“但是我需要更多!”廖老大坚持,“我是出尘期的蛊修,比你炼气期的灵植牧者好用得多。”
一开始他确实不愿意对蛊修出手,但是看到冯君治了一个又一个,灵石也收了一笔又一笔,他有点不平衡了——这种事我也能做呀。
当然,他身为蛊修,对别的蛊修出手,绝对是犯忌讳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没准会有蛊修中的强者赶来“清理门户”。
但是现在他反应过来一点,我是冯君的奴仆呀,是被对方控制着的,那么“基于压力”做一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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