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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秦珺正在永安城中最贵的酒楼,出资宴请几个狐朋狗友。
其中一个看着格外眼熟,正是当日在茶楼出言调戏歌女的纨绔公子。
“秦世子,今日你可得好好与我喝几杯。”
纨绔公子喝得醉眼迷离,舌头都大了,“你是不知道,那个李凉有多蠢!那个歌女一看就有问题,他还以为是朵小白花呢!”
“我敬孙兄,多谢你出手相助。”秦珺歪坐在椅子上,举着酒杯歪头轻笑。
明明和其他几人喝了差不多的酒,他的眼里除了潋滟笑意,却无一丝迷乱。
“哈哈,那么个蠢人,怎么得罪我们秦大世子的呀?”另一个狐朋狗友好奇心很重。
秦珺喝完杯中酒,旁边侍奉的美人马上帮他将酒斟满。
看了一眼问话的人,秦珺笑容宛如春风拂面,“他倒是没有招惹我,但是得罪了我的恩人。”
“那他该死,得罪谁不好哈哈哈!”
狐朋狗友喝得醉意熏熏,也没追问“恩人”是谁,只一个劲儿地催促美人帮自己斟酒。
这就是永安城一众纨绔公子的日常,每天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用操心。
这几天过得最不如意的,还属李母。
她在时府住着,本来不会知道外界的事情。
可是时夫人嫉恨李凉败坏时媛的名声,直接找了一个嘴碎的丫鬟,把李凉和歌女交好的事情佯作无意地透露给李母。
当晚,李母的头风就犯了,躺在床上哎哎呀呀。
时荔陪母亲一同去院子看望,很艰难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妹妹,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收拾那个贱蹄子!”
头疼得厉害,李母见到时夫人,还是坐起身抓住对方的手,面目狰狞地说。
时夫人噙着笑推开她的手,声音柔和,“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把她赶出永安城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妹妹!”李母当即松了一口气,头风都好了一大半。
但是李母不会知道,那个歌女可不是时夫人赶走的。
而是看出李凉出身一般,觉得跟着他没有前途,才会榨取了一些钱财之后主动离开。
就这,还让李凉很是伤怀了一番,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如今的名声有多狼藉。
他在永安城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就算有些才名,也不会一直被人注意。
再过了几日,大家就几乎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偶尔有人提起,只会记得他曾经和一个歌女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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