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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巧合的也是,荣兴馆一没落百道门就名声鹊起,迅速的占据了蠡县的鳌头。
此事可经不起推敲,毕竟,一敲一个准。
而目睹着这场闹剧的诸位来客们却是在等着谢文文一锤定音。
他此言意有所指,而所指的对象便是这位极其重视自己名声的于震河。
要知道,平日的于震河可是与人表现的敦和有礼,义薄云天,因此,不少江湖人士都喜好同他结交,更是对他赞不绝口,说他表里不一?这就叫人难以置信了。
谢文文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些人就是再笨也不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目光深沉的落在于震河身上,看着他似即将咆哮的海浪般浑身都充满了杀气,仍旧有恃无恐。“于家主,可有什么话说?”
一句于家主,叫所有人都彻底的明白了真相。
于震河便是那蚕食了荣兴馆的幕后真凶。
在场众人皆目光各异的看着于震河,似震惊他的所作所为、似不敢置信他的表里不一,也似唾弃他的小人行径,更有甚者是在视他为武林的毒瘤。
面对着这些人的审视的目光,颜面扫地的于震河怒视着谢文文,恨不得食其血肉以解自己声名扫地之恶。
“你信口雌黄!”他怒发冲冠憎恶的样子可与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温和之色截然不同。
时至今日,他还在狡辩,要他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就那么难吗?还是说,他也怕有一天被墙倒众人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雌不雌黄我觉得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很。”
加害者和受害者都在,他身为局外人其实此事容不得他来伸张正义,可,无奈他就是个正义之人,现在沈胥又受了伤,就由他来帮他说几句公道话了。
谢文文回头看了下站在他背后仇视着于震河的沈胥,指着鼻青脸肿的他给众人看。
“瞧瞧,把人家打成这样,人家只是替自己的师门伸张正义罢了,你倒是狗急跳墙了。”
谢文文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视线。
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平日里那么风度翩翩的一个人,如今落得如此衰败的样子,实在可惜、可怜、可恨!
当然,谢文文并不觉得心虚,给人揍一顿换来此时此刻的证据确凿,挺划算的,反正他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师门,必然是不会怪他方才把他推出去任人欺凌之事的。
“这位公子看着面熟,似有故人之姿。”人群里有人看着沈胥故作高深莫测道。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沈胥,似乎是在确认他面熟在哪?又长得像哪个故人。
此言振聋发聩。谢文文被他的咬文嚼字震沉默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就现在沈胥的这副模样还能看出来有故人之姿?那他故人得什么模样啊?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沈胥也没道理继续隐藏他的身份。
“我本姓慎,乃荣兴馆慎宛蘅之子。”
慎宛蘅正是沈胥的父亲,荣兴馆的最后一任心慈手软的馆主。
年轻的一辈可能不知道慎宛蘅的名字,可长者们都听说过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当年的慎宛蘅,人中翘楚,可不一般,最后引狼入室,郁郁而终,实在叫人惋惜。
有了沈胥的自证身份,便是无懈可击,叫于震河纵使巧言善辩也洗刷不去身上的污点。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百道门当真无辜,人荣兴馆的后人何必来此找他难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这场面,根本就是荣兴馆的后人们在讨伐他,伸张正义,而他们虽未有关系,可今日也受到了牵连,自然也是能说些公道话的,不说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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