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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声都同一时间抬头看向了天空中摇摇欲坠的风筝,没有了丝线的控制,斜着飘走了,又或许是没有了风托着它,开始往下坠落。
众人望着纸鸢逐渐飘向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落进了那所谓的书房重地的范围内。
那堵白墙挡住了纸鸢坠落的方位,却挡不住其中有人激动的心。
谢文文望着风筝消失的方向面露失望,似乎当真是在因为风筝线断了而失望。
谢敬丰扭过头,一双眼黑白分明的盯着谢文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手里捏紧了转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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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问:“掉进去了,怎么办呀?”
谢文文看着那边还未收回目光,理所当然道:“那就进去找找。”
结果一低头就触及到了谢敬丰那一双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眼神中。
他又不是傻子,方才谢文文怎么可能会好心的去叫他擦汗呢,这人就是见他滚了一身的泥都不会好心帮他擦擦的,怎么可能就会好心擦汗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他得逞了。
他趁着给自己擦汗的时机暗中弄断了他手里的纸鸢的引线。
而且还正好的落进了那围墙之后。
他虽然不清楚谢文文是怎么算计到的这时候的风向能如他所愿,但能顺着他的意掉进书房的位置实在叫他震惊。
第一次,他惊叹于谢文文超乎常人的睿智,像是算计了天时地利人和,只为达到他胸有成竹的目的。
别的不说,谢文文伎俩挺多的,而且,还屡试不爽。
谢文文原本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毕竟,风筝掉落的地点很完美,如他所愿,可待看清谢敬丰眼底的冷淡后笑意也跟着淡了下来。
他做事虽然是利用谢敬丰在先,可也从未想过隐瞒他自己的目的,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是虚伪,但在绝对的成果面前,他的评价算不得是一种迫害,毕竟,他从算计他带自己进王家的时候本就出于他意,他要是对自己心生厌恶,也属情理之中。
谢敬丰冷哼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又想利用我是吧?”
谢文文不语,在谢敬丰看来,他就是默认了。可也的确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谢敬丰神色倨傲,绷着下颌,嘁了一声。
“好吧,难得我今日心情好,就让你利用一次。”
说完他就昂首挺胸的抬腿迈进了月亮门,果不其然他一进去里面就有人跳出来了,一如既往的把他拦下。
对方嚯的一下跳出来,倒是没把人吓住。谢敬丰经历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如今自己身负重任,不免就刻意得傲气些。
“你还敢拦我?我怎么就不能进了?我找我的风筝。”
对方默不作声的也不挪步,谢敬丰也不退让,硬要跟人纠缠,使尽了浑身解数。“你认识小爷我么?就敢拦下我?你信不信我叫你家主子来给我磕头认错?”
谢敬丰猖狂是真的猖狂,可有了上次的事情,如果王令嗣还敢得罪他那就是他自己找事了。
那侍卫虽然不清楚谢敬丰的真实身份,但他是府上的贵客都心知肚明,至于他说的会让王令嗣来替他磕头赔罪他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却也明白此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然就是叫主子替自己受累。
他踯躅着不动,谢敬丰满脸不耐烦的喋喋不休的跟他对峙,还一心的硬要往里边闯。他拿出了他这辈子的泼皮无赖的劲头儿,好比菜市场撒泼打诨的贪小便宜又尖酸刻薄的妇人。
闹了好一会儿,谢敬丰就是仗着王令嗣不在,至于去了哪里不是很清楚,他的侍卫多数被他带走,约莫这院子里也就他一个看家护院的侍卫,谢敬丰更加有恃无恐了。
他生来尊贵,自认为比别人高人一等,虽然的确如是,可对于这些下人也从不会给好脸色,特别是还敢忤逆他的人。
对方埋着头不看谢敬丰,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避开他的纠缠,但他就是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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