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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天鹅城这个大熔炉中,无论是先前来自哪个地方,现在都在炮火的淬炼和履带冲击的锻打下,熔炼在一起。
所有人都开始对“天空国内其他革鼎派”的不作为,有了愤怒。
毕竟眼下运往天鹅城的物资,在物资运输环节中被层层抽水,一次次挑动大家敏感神经,而一次次电报质问,也都被官僚主义给敷衍。
就如同小资人群看到自己散养的流浪狗去偷了穷学生的外卖,觉得有趣,认为穷学生不该计较,应该学会有爱心。
眼下的天空帝国那帮后方革新派,认为天鹅城的起义军应该专注于英勇作战,不应该和其他兄弟城市们计较物资。
…天空帝国啊,除了一个高高在上环境,更是文化上造就了一大批‘利己主义’,欠缺一个“彻底”…
恩马提出“转进”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如果“撤退”言论不是恩马提出的。
那么整个天鹅城的革命委员会将立刻进行审判。
但是现在,接连一个多月的战斗中,恩马的指挥才能,以及全盘局面安排,建立的威严压制住了这些人。
但这次会议结束后,还是进行了串联
当恩马准备给规划撤退通道方案阶段时候,格雷夫的另一个学生(兼恋人),格尼琳娜走了进来,试图劝说。
格尼琳娜:“我们形势大好。”
恩马盯着这位格雷夫的崇拜者。深吸一口气,也没有争论,瞥了她一眼,没有理睬,继续对诸多人安排道:“准备好最后战斗反击,技术人员、孩子,女性优先转移,革命骨干稳定秩序,告诉组织内每一个人,我们最后走。”
原本格雷夫还想让威利来劝阻恩马,但是威利是避而不见的。
随着恩马开始下令后,如同庞大机器运转,大家被动只能听从安排,这些反对派们虽然有话,但是张了张嘴后,却没法说。
天鹅城之战已经让这里的起义军确定了,恩马为中心。
恩马在几十天的防御战中证明了自己“调度”是维持对抗的唯一可行。
战争打到了现在,“理想”和“可行性”发生冲突,大家只能选择“可行性”。
即使是,最早那一批城市派革命者们现在也默认,必须团结在“恩马”中心的周围。
过去起义,大家习惯于少数服从于多数。
但短短不到两个月内,恩马在开会中就将风气扭转成了“调查”为主,“谁决策谁负责”。
…十四个小时后,战火再一次燃起…
恩马来到了铁路中枢,对威利说道:“你留下来一趟。”
恩马看到了这位热血青年。在前线热情的动员,脑门上被弹片造成的伤还没好,现在帽子下面还包裹着绷带。
当外界多少篇文章,描绘他是英雄,是坚强的长城,并且将他康慨激昂的话当成励志之言宣传。这使得他每次遇到前沿打击后,都咬牙“顶住”。
在恩马眼里,这个年轻人与其说站在主战派一边,不如说是被那些在后方叫嚣的“主战”派,架在了一个高架子上,让他下不来了。
当威利进入房间后,他刚想说什么。
恩马则是先一步说道:“现在局面很严峻,我不想听你个人言论,把你部门内的人员建议回馈给我。”
威利微微一顿,点了点头。
铁路站台的人员现在对这场战争也有了“咬紧牙关”“撑到了最后一口气”,“希望战争下一刻就结束的样子”
恩马听完这些,拿着笔一一记录,但是并没有发言。
威利看着沉默的恩马,试探地问道:“帝国军那边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在恩马面前他语气很弱了。
良久后,恩马叹了一口气,先是对威利的“侥幸”进行批评,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看法:“你作为决策层中一员,要时时刻刻预备着“最坏打算”,
在天鹅城大起义前,我是走的乡野包围中心路线,为的就不是,在大革命中,乡野支持变革的人,被城市方作为牺牲品,强行征收!——这是当时我见你时(去天鹅城之前),心里防范的最坏可能。
现在你知道我担忧的“最坏可能”是什么吗?”
威利看着恩马,感觉到琢磨不透。
恩马:“屠龙者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是杀死龙,而是警惕,沾染龙血后变成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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