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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不见,她瘦了一点,婴儿肥还剩一点点,喻燃淡淡看她一眼,有点明白奶奶为什么讲小丫头长得好了。
相对于她的热情,喻燃分外冷淡,仿佛不认得她。
晚饭时喻奶奶讲:“这两年小嗔宝望眼欲穿哟,放学就在门口坐着,丫头们叫她去玩她都不去,说要等哥哥治病回来。”
别看小丫头软绵绵的,可是打小就犟。
小时候的喻嗔很受欢迎,倒不是因为颜值,毕竟男孩子们还没有情窦初开,没有讨好女孩子的观念。
大家喜欢她,是因为她脾气好。
但属于“等哥哥”的时间,她一步也不肯走。
等了两年,才盼回哥哥。
但哥哥冷淡极了,甚至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喻嗔很伤心:“妈妈,哥哥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不会,哥哥只是不太习惯转变环境,嗔嗔对他好一点,他就知道这是回家了。”
小丫头害羞地笑了笑,点点头。
这两年妈妈不在家,奶奶带她,她害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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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燃晚上睡觉之前,门被敲响。
他睁着眼睛,双手平放在身侧,死板的睡姿,像一具僵尸。
门还在响,女孩子喊:“哥哥,哥哥……”
很烦。
他干脆闭上眼。
她失落地离开了,一大早,她又不计前嫌欢欢喜喜来找他。
小丫头坐在小马扎上,期待地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九岁的,还有十岁的。”
喻燃安静地看着书。
直到眼前出现一个文具盒和小汽车玩具。
文具盒是九岁礼物,下面的铁有一点点生锈,依旧看得出来很新。小汽车向后划拉再松开手,可以开很远。
对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来说,她攒了很久的钱,不吃一点零食,才能给哥哥买生日礼物。
他动作顿了顿,慢吞吞把玩具推开,幼稚。
小姑娘心里难免有几分委屈。
家里最近在讨论开学以后喻燃上几年级的问题,小喻嗔都快四年级了,喻燃本来该六年级,可这不是因为治病辍学了么,再去六年级跟得上不?
小孩子们则惬意多了,反正放暑假嘛,可劲儿玩。
涟水依山傍水,好玩儿的多得很。
喻嗔有了哥哥,就不和他们一起玩了,她特别乖,掐着时间提醒哥哥喝水。
有个人不满意了,是陈行。
十一岁的陈行情窦初开,看见小嗔宝就想欺负。
她守着哑巴哥哥,在院子下面给哥哥讲故事,小姑娘嗓音脆脆的,陈行在隔壁,和一群孩子玩儿,涟水的矮墙不隔音,陈行心里不是滋味儿,从另一边翻过来。
他拍拍手:“喻嗔,我们喊你玩点灯你咋不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下次不喊你了。”
小姑娘当然不知道他的恼怒:“那下次不喊我了吧。”
“……”
陈行恼羞成怒,扯扯她小辫子:“不行,你必须来,我们这队还差个人。”
喻嗔看看低着头做数独的哥哥:“我不去,陈行哥,你别扯我头发,好痛。”
陈行哼一声,对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很满意:“反正你要来和我、我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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