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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把章台柳给逼到了墙角儿,他当然也知道此事绝无可能,别说是青楼车夫,就是青楼的妈妈也没有这样的面子。
“萧大人不必巧言令色,打狗还要看主人,陈公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车夫这么做,但为了你,却是会做的!”
萧风笑道:“那就奇怪了,他踢的是车夫,又不是我。而且我也没让人告状说他踢了车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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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京城皆知,那么全京城都该知道,我又不是闯门进的陈府,如何向陈公公汇报,那是他的事儿啊!”
章台柳转向陈三儿:“你不要怕,我们既然把你找来作证,自然就能保护你。
你且说,当日你是如何通传的!萧风又是如何向陈公公施压,让陈公公打断你的腿的?”
陈三儿忽然扭捏起来,半天才说道:“我告诉陈公公,嗯,我踢了春燕楼的老车一脚。
嗯,萧大人是跟着春燕楼的车来的,所以,所以陈公公就让人打断了我的腿。”
章台柳眉头紧皱,听着台下一片不信任的嘈杂议论声,知道这话实在是有些太扯了。
陈公公当时是什么位份?就算得知萧风是坐着春燕楼的车来的,也至少要见面问问萧风再说。
毕竟两个下人之间的矛盾,上位者往往讲究个对等伤害。
陈公公就是给萧风面子,大不了让老车也踢陈三儿几脚,或是打几巴掌,也就给足面子了。
别说当时萧风身份远不如现在,不过是受万岁宠信的道门真人而已。就算当时萧风已经是护国公了,陈公公也不至于就吓成那样啊!
萧风微笑着看着陈三:“你呀,看了这么久的门,还是不懂官场上的规矩。你不说实话,他们帮不了你的。
就你现在说的这个话,章先生都没脸继续问我。我都懒得反驳你,或是找跟你一起看门的人来作证。”
章台柳暗暗点头,语气也强硬了一些:“陈三儿,你不必害怕,只管实话实说。
我们都知道你的腿,肯定是陈公公打断的,而陈公公打断你的腿,肯定是因为萧风,这毋庸置疑!但你要说出道理来啊!”
陈三儿苦着脸:“这个……除了踢了车夫之外,我当时不认识萧大人,所以言语不敬,陈公公就打断了我的腿。”
章台柳赶紧问道:“这个言语不敬很重要,你到底是怎么个不敬法?你又不认识他,不知者不罪嘛!”
陈三儿扭捏道:“我见他是坐春燕楼的车来的,就以为他是龟公,所以……所以……”
萧风接口道:“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什么萧风萧雨的,春燕楼里的男人不是茶壶就是王八,还敢报字号?
陈三儿今天要来我并不知道,这话陈府和春燕楼的人都知道,章先生若有兴趣不妨随便找个人来问问。”
章台柳脸色尴尬,看陈三儿的样子,也知道萧风说的肯定是实话,心里忍不住生气。
徐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还自以为找了个杀手锏呢,怎么就事先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就说得通了,若是下人之间的摩擦,陈公公断然不会做到那个地步。但下人直接冒犯了上位者,那就必须拿出些态度来了。
但此时不是埋怨队友的时候,章台柳捻着胡子说道:“虽然他骂了萧大人,但他并不知道萧大人是谁。
所以萧大人因此害他断了一条腿,还是难免有心胸狭窄,仗势欺人的嫌疑啊!”
萧风笑道:“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满朝文武都知道,徐公子跟我在朝堂论辩之时,时常挨徐首辅的耳光。
但那是徐首辅对自己儿子下手,我们既没办法干涉,也没有权利阻止。总不能说徐公子挨耳光是我仗势欺人吧?
比如我家的狗咬了客人,我别说是打断了狗的一条腿,就是把狗杀了吃肉,也只是我的事儿。
难道人们还能因此指责那个客人不该上门来吗?还是指责客人没能及时拦住我打狗杀狗呢?”
章台柳迟疑道:“可是正是因为你的权势,才让陈公公不得不下此重手的吧?这点你能否认吗?”
萧风摇头道:“我不这么想。陈公公当时位高权重,我在当时不过是个道门真人罢了,陈公公有什么可怕的?
想来是陈三儿对上门的客人干这种无礼之事太多了,陈公公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加以严惩了。
如果章先生不信我的话,不妨去问问京城所有上过陈公公私宅的人,这陈三儿是不是一贯如此恶劣?”
章台柳看向徐璠,徐璠微微点头,表示这话不错,陈三确实是一贯嚣张,直到被打断了腿。
章台柳咬牙道:“就算他被打断腿与萧大人无关,但萧大人何以说对他有恩呢?恩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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