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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派出所里。
到这个点,林简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老濮看到两人回来,本来还想赶紧下锅烧饭,陈淮和林简走到餐桌前,对面而坐,就着老濮他们中午吃剩下的冷稀饭和馒头,默默吃了起来。
下午陈淮重新把大家叫到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会议。
只不过这次把林简也喊上了。
“你确定我不会干涉到你们的工作?”她对于公务方面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该听则听,不该听的她并不好奇。
“不会,也许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会有新思路。”
会上陈淮给大家展示了他这么久以来收集的资料,关于包鼎走私贩卖团伙的整个流程他都已经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这是一个集盗墓、走私一条龙的特大团伙,中途涉及的修复环节的专业性甚至不比正规博物馆的技术人员要差。
然而这个团伙人员警惕性向来很高,而且狡兔三窟非常狡猾,又借助边界得天独厚的地形难度,这么多年居然都没被警方给端掉。
“一个星期后他们会有一笔大交易,赃物之一是我们已经追查回来的嘎巴拉碗和佛坐像。还有一样是他们从日喀则墓地上剥落下来的彩绘壁画。目前为止,彩绘壁画的下落暂时还没消息,有可能是在他们自己的修复点进行修复工作,然后再交给买手。”陈淮大致梳理了下目前的状况,“如果能找到彩绘壁画的下落,这次行动就可以提前收网了。”
“目前为止,你觉得董绪在中间主要负责什么工作。”林简突然插话。
“董绪是谁?”
“怎么又冒出个新的团伙出来?”
何腾龙方阳伟他们还没了解董绪的情况,明显不解,只是一听到新名字条件反射觉得头疼。
“目前为止我只是查到他趁着周末相对频繁进出墨脱的记录而已,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在替包鼎办事。”陈淮只是对董绪起疑,但是还没有证据证明董绪具体参与包鼎的交易链。在此之前他都没有和董绪打过交道,所以才会特意卡着老唐巡逻的点,借着林简寻人的由头去验证他自己的猜测。
为了确保自己判断无误,他甚至还和董绪过了下手。
“他念过正规大学,和平时那些纯粹为钱替包鼎卖命跑腿的人不一样,在包鼎的团伙里面董绪应该是相对学历最高并且眼界最宽的人,所以我觉得他替包鼎办的活,肯定也是特殊细致的任务。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去追踪他过程中的去向和接触过的人事。”林简略一思索发表她自己的看法,条理清晰,有陈淮的范。
陈淮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看着她侃侃而谈。
目前为止,他还没看到她本职工作时的样子,但是从她迅速参与案子的速度来看,她的悟性,实在是要比他自己带的这帮人要好上太多。
睿智的女人本来就容易让人心动,更何况是一个天生美人骨还聪慧的女人。
“我同意林简的分析,接下来大家各自行动全方位调查董绪,方阳伟负责查他一年内的行程记录,何腾龙负责他的所有住宿记录,特别是有出行记录但是没有在指定招待所住宿的时间尤其要记录清楚。小张负责沟通银行去调他所有的消费记录,看下他的账户上是否有什么异常进出。喜报负责去查他的常用联系人的记录。”陈淮利落分工。
方阳伟他们这几个平日看着不怎么正经,干起活来倒是个顶个的。
按照陈淮分工,每个人都各自忙活。
一天后,就有初步的分析结果出来。
“55天前和23天前他从拉萨去过成都,但是都没有相应住宿记录。”
“与此对应时间,他的账户上分别往同一个陌生人账户汇过一笔金额,数值略大。”
“那个陌生人账户查到了,华侨身份,在成都有个服装厂,还是当地商会的人,慈善做的也不少。”
大家伙各自汇报自己查到的进展。
“怎么又和服装厂老板扯上关系了,还商会慈善家什么的,这个网越来越大了。”方阳伟无奈地挠了下发痒的头皮,牵扯进来的各路人马越来越多,他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服装厂……”林简若有所思重复起来,和文物这些压根扯不上关系,她一时间也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
“再去调查下这家服装厂的主营产品,看下在里面能不能查出点端倪。”相比何腾龙他们的心浮气躁,陈淮依旧无事人般的布置下一步任务。而他自己则是打电话给相应税务单位,把这个服装厂商业往来的合作单位的账户都查了一遍。
这个男人,似乎就没有他不懂的行业。
对着那些抽调过来密密麻麻的账户交易信息,他自己打印出来厚厚一沓,逐一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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