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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考完那日,却逢几年难遇的大雨。
阿鲁与临溪、刘二驾车去迎接两位表公子,却看到许凌白与萧北执手站在雨中,二人面上洒脱,笑意豪爽。
“这雨来的正是时候,冲洗我二人一身臭味、疲惫。”
阿鲁撑着伞跳下马车,“二位表公子,快些上车吧,一会子就湿透了。”
湿透?
萧北抓过阿鲁,“好小子,你是不知道这雨来得多值当,我与淩白兄就缺这场雨,洗净喧嚣腐臭,只余清爽。”
许凌白也起了孩子心性,“既如此,不如我二人走回去?”
“使得!”
二人一拍即合,也不要阿鲁递过来的油纸伞,二人手挽手,高歌往公府方向而去。
“二位表公子是魔怔了,这十里地呢——”
临溪乐不可支,“只怕一会子回去,表姑娘和表少夫人要气急败坏,好端端的屋里头都盼着呢,这二位爷倒是好,一撂挑子干脆走回去。”
刘二调转马车,“罢了,我们随着二位爷走着就是。”
几人给两匹拉车马披上雨披,欲要追上去时,差点与黄家的马车撞到一处儿,幸好黄大郎识得阿鲁,喊了声小子,你来接的谁?
阿鲁拱手,先是赔罪,后头才说了接谁。
此时黄执也淋着雨走到跟前,黄州赶紧使车夫递上油纸伞,“三郎快些上来,母亲久候多时。”
黄执心不在焉,看了眼阿鲁,“淩白兄与萧兄二人不在?”
阿鲁指了指大雨磅礴下头远去的身影,“三公子,可瞧着了……,这二位怕是几日科考折磨坏了,好端端的马车不坐,竟是去淋雨了。”
黄执也不知为何,随口问道,“也是你家表少夫人不曾来,不然可由不得他二人如此放纵。”
阿鲁笑答,“可不是嘛,表少夫人和表姑娘倒是想来,可我家四少夫人拖着了她二人,说此次三天两夜,天气闷热,二人身上的味儿,罢了罢了。”
他知眼前黄三公子熟知少夫人习性,故而多说几句也无碍。
果然,黄执眉眼柔和下来,“四少夫人素来聪慧。”黄州在旁被瓢泼的大雨搞得没了脾气,“我说你几位,叙旧也寻个好时节,快些上来,再淋我也湿透了。”
傻帽!
黄执与阿鲁几个道了再见,才上了马车。
黄州看他魂不守舍,有些不解,“是累着了?”
黄执闭上双眸,靠在马车上,不言不语,只是摇了摇头。黄州哼了一声,“二舅家的云芝表妹来了。”
“嗯?”
黄执瞬时睁开双眸,“与二舅来的?”
“还有外祖父。”
黄执更是沉默,黄州倒是一脸笑意,“你总不会说榜上有名,就要做那负心之人吧?好歹是娃娃亲。”
想到那女子,他心头更乱,对大哥的话也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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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之内,萧引秀专门请示裴渐,得了应允才在正贤阁起了小宴,欲要为府上两位科考结束的表公子庆贺。
因想着科考之后辛苦,萧北与许凌白怕是要睡上几日,故而安排在五月底最后一天,正逢裴岸旬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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