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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没听说过,真是太可惜了。”庭芜点点头,毫不在意吃馄饨,他又道:“我还有个事儿,你和姜姑娘是不是老早就认识了?”
薛是非又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庭芜三两口吃完馄饨叹气:“我只是在想,这么些年,姜姑娘那么讨厌闹腾的性子,怎么没打死你?”
薛是非:艹!
庭芜咂咂嘴:“今夜司马泉挨了打,想必明日就会找上安永丰,也够那老狐狸喝上一壶了。”
薛是非嗤笑一声:“廷尉府不过是在自取灭亡,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直接出手,可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庭芜扭头赞同:“这话倒是没错,殿下护着姜姑娘跟护犊子似的。”
薛是非:“闭嘴!”
二人回来的时候,又飘起了细雨。
待擦干了身上湿气,这才进了安乐殿,殿中纪晏霄刚放下茶盏,抬眼。
庭芜进了屋就叨叨:“主子,我回来了。”
“办好了?”纪晏霄问。
“我办事,主子自然放心,结账!”庭芜拍拍胸脯。
“下去支。”
庭芜拖着薛是非就往外走,除了支取的银两,庭芜又找薛是非借了一些,正好又多买上一套宅子。
“你真的会还我?”薛是非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可靠。
“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会还。”
薛是非:他估计是鬼迷心窍才会借钱给这玩意儿,借给孔青都比他靠谱。
庭芜:“我刚刚看到姜姑娘去找殿下了。”
薛是非:“纪晏霄在支豆腐锅子,我又不是瞎子。”
夜色更深,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水波,红墙碧瓦也只剩淡淡的影子。
纪晏霄面前锅中煮着豆腐,热腾腾的:“知道了?”
姜藏月在他对面坐下:“今夜司马泉请了太医,东街动静大,不想知道都难。”
更不提他一声接一声乱骂着安永丰。
他唇角挂着那抹常见的笑意,说:“总要给他找些事做。”
姜藏月抵着桌面轻点了点:“今日安永丰在宫门处与司马泉相谈甚欢,今夜你让庭芜他们动了手,司马泉也只会觉得是安永丰出尔反尔。”
这样分裂的策略无疑是最直接有效的。
纪晏霄从氤氲的热气里伸出筷子,将煮好的豆腐夹到她面前酱油碟中:“安永丰想要司马泉的人手,可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藏月淡然开口:“殿下好算计。”
但凡与当年相关的人和事,她的确一个都不会放过,纪晏霄开了这个头,也没什么区别。
“边境情况恶劣。”姜藏月早就查清楚了:“司马泉同样想借助安永丰手中的银钱,可他不擅长汴京的弯弯绕绕,这事儿只会适得其反。”
“嗯。”纪晏霄承认了。
汴京的确乱了,怀着阴暗心思的不止一个人,但没关系,他们都可以陪着姜藏月玩。
他不会打扰她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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