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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黑虎连尾巴都不摇了,只往起一掀身,两条后腿发力,如人般站起。
可眼前却空空如也!
黑虎一低头,却见那肉还在赵军手里捏着。
“嘿!”赵军又是往起一抬手,这次不但有动作,还配上了声音。黑虎猛地向上一抬头,发现半空中还是没肉,而等它两只前爪下落时,才知道自己又被赵军晃了,而且他还把肉再一次塞进了小熊的嘴里。
然后,赵军把最后一条肉拿起,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使手拿着。
黑虎在赵军身旁坐下,它只要低头就能够到肉,可它不敢呐。可当眼睁睁地看着赵军把最后一条肉,直接塞进小熊嘴里的时候,黑虎感觉整个狗都不好了。
它想不明白,不久之前还跟自己又搂又抱的人,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熊很快吃完了最后一条肉,能看见它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这时,赵军起身,把手往山下一扬,道:“走,回家!”
小熊先赵军一步往山下去,可黑虎却趴在原地,纹丝未动。和以前一样,你不给我吃,我就不回家了。
“黑虎!嘿!”赵***头喊了黑虎两声,见没叫动它,便向黑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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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赵军过来,黑虎以为自己又成功了,忍不住又摇起了尾巴,寻思能等来肉呢。可没想到的是,赵军到它身后,弯下腰使巴掌往黑虎屁股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嗷!”黑虎一下子蹿起,撒腿就往山下跑。
“呵呵!”赵军呵呵一笑,慢慢悠悠地下山了。
与此同时,江二栓、郑金明正赶着马车往42楞场回,江二栓赶车,郑金明坐着车跟江二栓吐槽道:“张来宝他爸、他妈也不像话呀,这眼瞅着到中午了,也不留咱们吃口饭。你管吃啥呢?就是吃苞米殖子、咸菜条子也是那么回事儿啊。”
“哎呀,吃不吃能咋的?“江二栓打马一鞭,劝道:“你瞅他们家都多困难了,咱就不挑他们理了。”
“啊!困难!”郑金明语带讽刺地说:“让咱给他儿子拿这个、拿那个的,使唤咱们可能耐了。”
“行了,行了。”江二栓也挺生气的,自己和张占山毕竟是亲戚,今天带着朋友到他家,连口饭都没吃上,江二栓脸上没有光彩,心里也憋气。
可那咋说也是亲戚,亲戚不给面子,江二栓只能自己给自己找面子,于是他对郑金明道:“老郑大哥呀,咱挑他们那个理干啥呀?别人不看,咱不得看张来宝么?这孩子搁咱楞场待着,咱俩都没少借光吃肉。”
“你可拉倒吧。”郑金明一摆手,道:“谁挨着打围的,还不吃口肉啊?他给咱们吃的,还没他喂那黑狗吃的多呢?”
一想起张来宝前天喂黑虎吃肉的样子,江二栓也有些心疼,但他只能说:“人家孩子打回来的肉,人家说喂啥就喂啥呗。你也看着了,那天他亲舅搁那儿说话都没好使,我算个啥呀?”
“你知道就行。”郑金明道:“咱俩这么多年了,要换个人,我都不跟他说。这张来宝你注意点,这一家子都不地道。
“嗯呐。”江二栓知道郑金明是好意,便点头道:“老郑大哥,我记住了。……嗯?哎?你听是不是他养的那些玩意叫唤?
这时候,他们离楞场就不远了,只听阵阵狗叫、熊吼之声传来。郑金明侧耳一听,当即抬手一指道:“没错,就是他养那些逼玩意。哎?听着咋都不是好叫唤呢?”
江二栓也感觉那狗和熊的叫声不对劲,忙快马加鞭往楞场赶。当他们回到窝棚前时,就见拴在西边的两条狗、两头熊,就像疯了一样,托着绳子吼叫着、咆哮着。
得亏江二栓赶的这匹马跟它们熟悉这些天了,要不然听熊这么叫,马都得毛。
“那孩子咋的了?”郑金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张来宝,而且这
小子身下有血,急的还不等江二栓把车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下,直奔张来宝而来。
“吁。…。。”江二栓勒住马,也从车上跳下,他来不及拴马,只能牵着缰绳来看张来宝。
此时的张来宝,像个虾米一样,弓身趴在地上。郑金明把他翻过来,只见这小子虽已昏死过去,但却神色狰狞、满脸惨白、面无血色、嘴唇干涸。
“这是咋的了?”郑金明大惊失色,目光往其下身移去,只见他虽然昏死,但双手仍捂着裆。而那双手上全是血,裤子上也全是血。
张来宝手上、裤子上的血,还有地上的血都已干涸,想必是躺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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