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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跪了下去,仍执着地问道:“不知师父为何要摘了七儿的梨花?你分明看得到这上面有灵力的。”
“这漫山遍野的梨花中,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花?你见到这种东西非但不除掉,竟还给它注入灵力,真是不像话。”
长武师父说着勾了一下指头,血色梨花便又被他夺了去,他直接捏得粉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掌心流下来的如血一样的花汁,心忽然很痛。
他对万物苍生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管妖魔鬼怪。却想不到对一朵花会这样暴戾,直接给捏粉碎。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师父,七儿是血棺,也是一个怪异可怕的存在,你是否已经在后悔教我习文练字,教我鬼道之术了?”
“七儿,闭嘴!”萧逸歌瞪了眼我,示意我不要再顶嘴。
可我心里难过,因为这朵血色梨花就好像我自己,那么特别又孤独的存在。当万物苍生都在按照它的生命轨迹走时,只有我于它是逆天的。
长武师父的脸寒得跟冰块儿似得,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也是有些怕了,便死死揪住了萧逸歌的衣摆。
萧逸歌朝长武师父拱了拱手,道:“父亲,七儿衣服都湿了,且让她先回屋换身衣服吧?”
“逸儿,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七儿说。”
“是!”
萧逸歌走后,长武师父把我拉了起来,用指头抵住我的眉心,许久才问道:“七儿,这些日子你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我想起了那个白头发的的女孩,忙将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梦给他说了,还提到了那一片血海。
他听后脸色越发凝重,不,是有几分不安。
我小心翼翼问道:“师父,那个女孩是谁啊?怎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长武师父望了望天,在湖边来回度了几步,沉默了许久才道:“七儿,如今你也十二岁了,比其他弟子要懂事得多,有些事情为师应该让你知道。”
我见师父脸色凝重,便没做声。
他又道:“你初来昆仑山的时候,为师就发现你的体内有魔宗灵血。这是魔宗最厉害的能量,但也是最能蛊惑人心的东西。你本就是血棺凝成,在加上魔宗灵血的法力,一旦融合定会成为魔宗族谱上记载的混世魔王……”
原来,那个白头发的女孩就是我体内魔宗灵血的幻形,也可以说那就是我,只是她是邪恶的,残忍的。
在我初到昆仑山的时候,长武师父就发现了我体内的魔宗灵血,便联手老君一起下了一道封印把这滴血给封印了。
他怕我收不住性子,所以一直都没有教我鬼道之术。还把我关在后山梨园中抄写经文,一是让我修身养性,二是怕魔宗的人找过来。
魔宗那边并非是要我的人,而是要我的命,他们想杀我。
长武师父说,原本这件事他不打算让天帝知道,因为天帝从魔界接回去的那个孩子就是念斟,也就是血棺凝成的另外一个孩子,只是他是神,我是魔。
念斟是个特别听话的孩子,长武师父也不想打破眼下六界的平衡。
谁知我偷溜着跟萧逸歌上天庭却被天帝发现了,临走时他在南天门等我们,就是因为发现了我,专程去试探的。
后来我掉入连阴山大河里冒了三天三夜的血,不光是人间闹得沸沸扬扬,冥界、魔界、仙界等地方也都知道了。
所以祁婆婆才会下凡来给我招魂,实际上是证实我到底是不是几百年前天帝送去魔宗的凶煞仙魄。
血棺双生子,一神一魔这件事是魔道祖师亲自告诉天帝的。
天帝检查过念斟的命格、以及他的仙根,均与凶煞仙魄没有一点差错,所以他们不曾有半点怀疑。
我听得十分纳闷,问长武师父,“师父,天帝陛下那么睿智的人,难道认不出他的孩子吗?”
长武师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因为一点,以凶煞仙魄填棺,是绝不可能生出魔,这就是为什么天帝和天后对念斟深信不疑的原因,而且,他的命格与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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