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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她单独来,拓跋歆打起精神,扯开嘴角笑了笑,面色略显苍白,问她:“母亲,望舒呢?”
“望舒还能去哪,总不是出府打点她那些铺子庄子去了?”
说起萧望舒,房沁儿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再过两月都要嫁人了,那孩子还是半点都闲不住,真不知拿她怎么办。”
望舒和陈褚新定下的婚期就在元宵之后,府上现在就已经开始筹办婚宴了,她也在给望舒那孩子添置嫁妆。
陈褚定亲时下了那么多聘礼,要是嫁妆不能登对,就算陈褚不介意,望舒以后也是要遭外人笑话的。
而且她萧氏房氏两大氏族的颜面,岂能在嫁妆上小家子气?
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谈,身为母亲,她也该多给望舒置办一些嫁妆,为了望舒嫁人以后少受些委屈,想做什么都有娘家给的底气。
房沁儿心中喜忧参半,总算看到女儿有了归宿,却也担心她以后会受委屈。
就像……拓跋歆如今这样。
“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望舒也要嫁人了。”拓跋歆心中有些惆怅,开口感叹着。
绮罗去了拓跋部落,望舒马上也要离开相府。
只剩下小雪儿陪着她了。
“望舒也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我也总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让她被外人说闲话。瞧瞧,你只大她一岁,现在已经嫁进相府两年,孩子都生下了。”
房沁儿说完这话,藏冬进来向她禀报了些年礼的事。
拓跋歆近来很是懂事,也不磨着谁陪她了,朝房沁儿说:“母亲有事就去忙吧,我等会儿也要哄雪儿午睡了。”
“那好。”
房沁儿在杜嬷嬷的搀扶下起身,想到拓跋歆与萧望舒十分相仿的年岁,却在这相府后院被岁月磋磨。
思及此,她也有些于心不忍,提醒拓跋歆:“孩子总归有奶娘带,你刚出月子,别太累着自己。”
“我知道了,多谢母亲。”拓跋歆说完这话,吩咐贴身婢女去送一送房沁儿,礼数方面愈发周全。
房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领着仆从离开了。
——
“郡主,这份是从那些粮商那里要过来的名册,这份是尉迟彦私下调查整理的名册。”
阮富鑫递上两本名册供萧望舒核对。
那些粮商虽然已经和他们定下了长期合作,但生意人,谁会毫无保留的把底牌都交给别人?
这名册虽真,但不全。
尉迟彦私下去查的虽然很全,但不一定全是真的。可能那些账里掺着障眼法,这就要靠郡主用其余门路再去筛查了。
“都辛苦了。”萧望舒翻看几页,将名册收下,交给秦泰。
“都是我们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郡主养我们这么多人才叫辛苦。”
阮富鑫说着这话,又从怀里取出一沓红纸包好的银票,递给萧望舒。
“这是?”萧望舒扫了一眼那厚度,三千两白银没跑了。
“去年梅雨季,下面有些郡县的河堤被冲垮,工部派人下去修整时,郡主你不是把我们那两队工匠也安进去了吗?”阮富鑫开口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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