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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年过去,俞晓梅生了五个孩子,生活渐渐变得艰辛起来,以前不太出门干活的俞晓梅,不得已经常出门干活,又一次被李云愽看见了。
看到俞晓梅,李云愽赶忙走了过去,坐在俞晓梅的身边。
俞晓梅刚刚干过活,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汗水味,然而,李云愽非但不怕汗水味,反而觉得汗水味很好闻,他望着俞晓梅,痴痴地望着俞晓梅,眸子里流淌出不安分的情愫。
岁月仿佛一把锋利的刻刀,在俞晓梅的额上和脸上刻下了许多皱纹,整个人已经出现了老相,然而,在李云愽的眼睛里,那些皱纹仿佛云里江的涟漪,弥散着,荡漾着,好看极了,有味极了。
看到俞晓梅不撵他走,李云愽得寸进尺,把头凑了过去,嗅着俞晓梅身上的汗水味,说:“晓梅,我好想你,想到差不多要了我的老命。”
李云愽爱恋俞晓梅,俞晓梅其实也爱恋李云愽,只是受困于道德方面的约束,他们没有肌肤相接而已,现在李云愽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俞晓梅立刻意识到这个愿望即将实现,心里暗暗地高兴起来。
俞晓梅不想把自己轻率地交给李云愽,就故意装起了矜持,摆起了坚定,说:“你有你的老婆,我有我的老公,我们各自都承担着维持各自家庭的责任,我不能想你,更不能跟你,我想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做你的老婆,愿意跟着你好好地过日子,愿意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李云愽听到老婆两个字,心里大为恼怒,说:“你不说起老婆,我心里还好受一些,你一说起老婆,我心里就鬼火冲,我成家都快有二十年了,俞琴连一个小老鼠都没有怀上,肚子干瘪得像李刀磨坝子,看来我是要绝后了,真的是要绝后了,人生悲苦到要绝后的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上吊,一死百了!”
李云愽说着,匍匐在地,伤心地哭起来。俞晓梅看到李云愽哭得伤心,心里也是悲伤,就扭过了身子,把李云愽抱进怀里,说:“莫哭,莫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么?我给你生一个就是,有什么了不得的?”
对俞琴来说,生孩子千难万难,对俞晓梅来说,生孩子就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俞晓梅说过这话,快速地脱了衣服,横躺在青草地上。
太阳钻进了云层,风停止了吹拂,鸟儿隐藏了踪迹,山上寂静,幽深。
俞晓梅显然已经感觉到了四周景物的变化,愉悦的心情于转瞬之间变得糟糕起来,紊乱起来。
过后,俞晓梅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李云愽,用缓慢的动作穿好衣服,说:“我可被你害惨了,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我走了,我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已经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我不能再做不要脸的事情。”
俞晓梅抬起脚走了几步,突然之间又停下了脚步,望着李云愽。李云愽从俞晓梅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所积蓄的情愫,赶忙快走了几步,走到俞晓梅身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对不起,晓梅,是我错了,我现在向你赔罪。”
流水声沿着山坡飘了上来,在山里萦绕着,缠绵着,徘徊着,经久不绝,不忍离去。
俞晓梅晓得自己做了错事,说:“算了,你错了,我也错了,都错了,怪谁都没有用,但愿能够怀上,但愿能怀上你的孩子,不至于使你绝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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