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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无相宗掌门已经回来了,灵溪峰应当是安全的,你要不还是留在青崖峰修炼?”宋栀栀问他。
江影手中拿着玉梳,宋栀栀柔软的长发从梳齿间落下,纷纷扬扬,掠过掌心的时候,有些许痒意。
“好。”他答,吐字清晰低沉,声线依旧很冷。
宋栀栀看着自己头顶的这朵小花,被江影以挽起的几缕发丝包围着,藏入发髻之中。
它要何时才会长大呢?宋栀栀想。
“可以给我梳个好看点的吗?”宋栀栀提出要求。
江影还是答:“好。”
然后他给她梳了个样式最简单的发髻,连选择发饰的时候,也挑了最朴素的那款。
宋栀栀看到那支其上没有丝毫装饰的白玉簪被江影从妆奁中取出,终于忍不住了。
她抬手拽住江影手腕上垂下的袖袍,扁起了嘴:“我想戴那支上面有铃铛的。”
“这支好看。”江影理直气壮回答她。
“哪里好看了?”宋栀栀秀眉微挑,如幼犬一般清澈可爱的眼眸露出诧异来。
“简单是美。”江影一本正经解释。
宋栀栀抬起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弧线优雅的下颌线与修长诱人的脖颈,性感的喉结微动。
她想,江影就是故意的。
于是宋栀栀将梳妆台上某一个用的次数最频繁的青瓷盏给拉了过来,打开瓷盖,内里盛着色泽清淡的浅红色口脂。
就是她最常使用的那个颜色,因为江影曾经亲口说过这颜色好看。
他还……他还故意将落了这个颜色唇印的衣服留下来,没有把这痕迹清洗。
宋栀栀正待抬手挖出些许淡红色的口脂,但手腕却先被江影冰凉的手握住了。
“这个不好看。”他说,声音凉凉。
宋栀栀还想动,但江影已经把盖子盖上了,将这个青瓷盏推回去。
他的小指重新勾了一盏另一个颜色的过来。
江影的动作很快,在宋栀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盖子打开,将另一个颜色的口脂给挖出些许。
指腹沾了些暗色的口脂,轻轻在宋栀栀的唇上掠过。
宋栀栀看着镜中的自己,唇瓣微颤,因为他的手是冰冷的,所以指腹摩挲过她嘴唇的时候,存在感格外强烈。
江影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亲自为她涂上了另一个颜色的口脂。
他的手法虽然有些生涩僵硬,但也算不上笨拙,因为上一次他在当江影球球的时候,就已经趴在镜子旁仔细观察过了。
江影有样学样,将口脂的颜色均匀涂抹在宋栀栀的唇上。
宋栀栀一动也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对着镜中为自己涂上口脂。
待涂完之后,江影收回了手。
宋栀栀对着镜子抿唇,将色泽均匀抹开,她的模样好看,不论是涂何种颜色的口脂,都是好看的,只是略显气质不同罢了。
这个色就这个色吧,宋栀栀想,其实她是无所谓涂什么颜色的。
宋栀栀将桌上的白帕拿起,递给江影,一句话也不说。
江影接过,将指腹上残余的口脂擦干净。
宋栀栀看着镜中的他,动作优雅缓慢,白帕上印上一抹红痕,娇艳得很。
“好了。”宋栀栀说,“我要换衣服。”
江影垂眸看着她的后脑勺,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过身,看到昨晚他亲自给宋栀栀脱下的外袍,还挂在床边的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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