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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样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张沁看着她开始收拾行囊,人都傻了,“不是,宝贝,你不能说风就是雨啊。”
“我不该去找他?”情感不稳定中的史央清又产生了自我怀疑。
张沁看着整个春节都郁郁寡欢的表妹,想了一下,点头说:“你应该去,亲了谁去找谁。”
谁污染,谁治理;谁开发,谁保护。是这个理,史央清出发了。
于是一天之后,她走进了那个破落的小县城。
相比燕京中海,越水确实是太小了,九十年代的这种小县城真的没什么好期待的,坑坑洼洼的窄马路,冬天污水横飞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小贩,破旧不堪的低矮楼房。
陈子迩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人已经进了县城了,这是真正的意外来客。
她踏着高跟鞋,穿着时髦的羽绒大衣,头发依旧挽着,站在街头一看就像是大城市来的姑娘,于是她等人便能吸引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
车停在她的身边,坐进去,想微笑着面对,眼神却也有一种躲闪的尴尬。
她一直用力抿着嘴唇,转头间迎着陈子迩的目光,还挺温柔的笑了一下。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
史央清的声音真好听,第一次听她开口的时候,陈子迩就有很深的印象,那声音,很温柔很轻盈,仿佛有种空灵感。她嘴唇很薄,像此刻的这种说话,简单的几个字,嘴唇只轻轻的动两下,很有淑女范儿,配合她的神态动作,高贵的气质总是能自然流淌。
“完全没想到。”陈子迩也细声慢语,“你怎么找到我们县的?”
“又不是什么极其保密的隐私。”她对情感不加掩饰,“想要注意总会注意到的。”
陈子迩也不是忸怩作态的人,人姑娘都跑到这里来了,大冬天也肯定不是跟他谈公事来的,无聊的弯弯不必去绕。
所以他直接说:“我其实是矛盾的。”
史央清小手在一起已经绕了很久,捏的通红,她说:“我也是,但是再矛盾我还是得过来,我不习惯我的生活中有些重要的事,它是很模糊的,无论工作,无论感情。”
“为什么?”陈子迩想知道她这种情感从何而生。
“不知道。”史央清也很成熟的诚实面对。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还是摇头,“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啊……”
但她并非隐瞒,她真的不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在于以后怎么办。
史央清说:“那天…我真的太冲动,我几乎很少有过那种情况下的愤怒,我真的很生气。”
陈子迩嘟囔了一句,“都说了啥也没干。”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史央清还是生气,她一转头盯着他,“你就不应该进去,你不是1997年我刚认识的陈子迩了,你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你是一名被承认的青年企业家,你…你…你还有女朋友,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这事真不能提,脾气说来就来,真无法想象那天她到底气成啥样了,以至于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
陈子迩急忙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再上火了。到时候气的话说不顺溜又得对我用强。”
好委屈哦。
史央清红了红脸,说:“总之我的意思是你身份贵重,不应该那么做,但我也太冲动了,以后……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
“浅予那里…怎么办?”
陈子迩心头杂乱,“不知道。”
嘿,史央清服了,他这是也要来个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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