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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见河神（第2页）

一路上，无论沈客再怎么挑逗，他都不再发言。

只是，在快到山虞家的时候，山成对沈客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提醒：“今晚前，离开这里。”

沈客不做声。

他的精神力无声绵延，向山成接近。

然而在即将接触到山成的前一刻，被一道炸起的白光猛地弹开。

沈客笑了。

他看向勃然变色的山成，笑容如清风拂面、皎月生光。

他轻轻搭了搭山成的肩膀。

“河神大人，您装的，可一点都不像。”

山成，不，是河神。

他在沈客拍肩膀的过程中慢慢转过头来。顶着一张山中村汉的皮囊，声音却如玉玦相击，中正清朗。

“你不是普通人。”他轻声说。

顿了顿，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河神？”

“猜的。”沈客大方应承，“第一，当时山成的状态颇为棘手，如果不是他信仰的存在，很难在一瞬间控制住他。第二，刚才明明是艳阳天，却突然下雨，我大胆猜测，前来的神明与水有关。”

河神轻轻叹了口气：“第一点对了，第二点……也勉强对了，我现在身受重伤，法力不受控制向外溢出，不然，出行也不会下雨。”

“谁伤的你？”沈客问。

按理来说，神明之力，不应弱于B级世界的“它”。

除非……

沈客想起那阴暗的信仰之力。

本来，在见了河神本尊之后，他已经打消了那种阴暗的信仰之力来源于河神的念头，他更倾向于，村民信仰的不是真正的“河神”，而是“它”。

然而，“它”在哪里呢？

“它”是村民认知中的河神，那真正的河神，还是原本的河神吗？

河神若由念力而成神，如今，又何尝不会因念力而堕落？

沈客看着河神。几乎想透过他的表相，看透他体内一黑一白纠缠的灵魂。

果然河神开口了。

他看了沈客一眼，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和镇定：“伤我的……是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