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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为何要将你安置在礼部,而不是兵部亦或者中书省?”
“这我哪知道?”房俊郁闷说道。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难道不是因为礼部是个光扯蛋啥权力也没有的清水衙门?
“呵呵!”房玄龄摇头失笑:“你呀,别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出去闯祸,闲暇的时候,也要关注一下朝中的局势,最起码也要了解一些动向。别以为你未入中枢,便可置身事外,朝局如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却能洞悉天机。”
房俊彻底懵圈……
他不是官场初哥,对于官场的一些隐性规则亦不是孤陋寡闻毫无所知。可是生活的年代相隔了一千多年,社会差距太过巨大,这也导致官场的形态迥然不同,而且君权社会与社会主义的两种政治体制更是天差地别。
一些为官之道他懂,但是封建王朝官场的规则,却是一知半解。
房俊便虚心说道:“还请父亲教我。”
见到儿子虚心求教,而不是大发抱怨,房玄龄甚是满意。
年青人能有这份心境,不去一味的抱怨,已然很是难得。官场之道,高深莫测深邃晦暗,再是天资聪颖之辈,亦不可能生而知之,总是要遭受挫折,甚至撞得头破血流,才能得知其中三味,只是代价未免太大。
有些人能够精心凝虑反思再三,得以窥破玄机青云直上;而有些人则满怀怨忿心灰意冷,非但仕途挫折,更甚者身陷囹圄身败名裂,亦不在少数……
幸好,有老夫教导,二郎当能少走弯路!
“在本朝,礼部一直是个边缘衙门,即无实权,亦无利益,仿佛是被人遗忘一般,毫不起眼。”房玄龄循循善诱道:“然则在前朝炀帝之时,礼部却是与吏部并驾齐驱的天下最显赫的衙门,你道是为何?”
房俊眨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记忆之中的礼部,无论唐宋亦或是明清等朝代,果真都是极其显赫的衙门之一,但凡担任礼部尚书者,无一不是博学多才声名赫赫之辈,甚至在明朝后期,未曾担任礼部尚书一职者,不得入阁成为宰辅……
可是为何贞观时期的礼部尚书如此没有存在感?
差别在哪里呢?
蓦然,脑中灵光一闪,房俊脱口说道:“科举?!”
房玄龄老怀大慰,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欣然道:“??隋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令文武官员有职事者,可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饶’‘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膂力骄壮’等十科举人,并以‘试策’取士。自那时起,每一次科举取士,主考官皆为礼部尚书。如此显赫职位,自然被朝中官员趋之若鹜,一旦上任,手掌天下精英提拔擢升之重任,取中者,谁不感恩戴德、甘为犬马?然则隋末天下大乱,中原纷扰,直至今日,陛下已有心重开科举,以网罗天下有才之士。”
房俊目瞪口呆:“陛下想重开科举,让我当科举的主考官?”
额滴个神!那岂不是成为无数学子的“座师”,桃李满天下?
“想得美!”房玄龄呵斥一声,无奈道:“你这点本事,还想这等美差?充其量只是让你从旁辅助,捞取一个好名声罢了。你啊,还不够格!”
“那倒也是……”房俊从美梦中惊醒,问道:“那现在的礼部尚书是谁?”
房玄龄真想给这个混账儿子一巴掌,这都回来几天了,连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都不知道?
老房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是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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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营已然回城好几天了,房俊那厮为何仍不去礼部履新,他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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