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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四合院林雨桐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说别的,就说这院子当中那个两人合围才能抱住的枣树,她的呼吸就跟着乱了。
两人牵着手,愣在了当场。好似早已经分辨不出今夕何夕了。
林雨桐拉着四爷,将手放在这斑驳的树皮上,顺着这个纹路朝下摸,树上那个像是人的眼睛一样的疤痕结节,好似都是一样的。树上的枣红了不少,地上也有落下来的,林雨桐捡了一个,将衣服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那味道冲击着味蕾,让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将剩下的半个枣塞到四爷的嘴里,“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
四爷拍了拍林雨桐,轻声呢喃道:“咱们这是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董藩有一种懵住的感觉,这是啥意思?他尴尬的搓着手,“原来这房子跟老弟有些渊源。这还真是巧了。”
“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四爷回过头来,脸上其他的神色都收了起来,只道:“说吧,这房子打算多少钱卖?”
“这个……那个……”董藩站在院子里指着这些屋子,“您该看的出来,这院子几年前我刚翻修过。都是崭新的。说实在的,家具齐全,可这屋子真是一天都没住过别人。连带着家具,卖一千都不算多。可是……罢了,如今您只看着给吧。”
“一千二,别说我占了你的便宜。”四爷直接就给了一个价,这点钱实在算不得什么。
“啊?”董藩愣了愣,“啊!兄弟,你真是个讲究的人。啥也不说了,现在咱们就能去过户了。”
有钱好办事,这房子的手续,赶在半下午的时候就办利索了。林雨桐和四爷晚上也不去酒店了,直接回了院子。还是这里住着叫人觉得踏实。
家具确实是崭新的。就是家里的炕,都是新盘好的。别的地方先不去管,只把正屋收拾了出来,被褥往上一铺,窗帘一拉,就齐活了。
两人洗了澡,吃了饭,躺在炕上浑身放松下来,林雨桐才问四爷:“那帮了咱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四爷摇摇头:“我是真想不起来。算了!这人知道咱们在哪落脚,人家要是真想见咱们,总会找上门来的。”
火车上颠簸将人累的不轻,几句话没说话,人就开始迷糊起来了。第二天一早,人还没起呢,就听见外面喧哗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林雨桐起身,披着衣服下床,摁住四爷,“你别急着起来,我先去听听怎么回事?”
隔着大门,林雨桐在里面听的倒也清楚。
一个女人的嗓门特别大:“你们把孩子他爹放了,他就是着凉了,有点发烧,没别的毛病。你们怎么就把人给关起来了。我们一家大小,还指望谁?”
“别吵吵!吵吵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霍乱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万一要真是……这可就是传染病,被说你们一家子,就是这周围的人还不定得被传染多少呢。这不是关起来,是隔离!隔离懂不懂?没病自然就放回来了。”
原来是这么一码事。
林雨桐回屋,就见四爷靠在炕头上,她将事情说了,四爷才道:“西北的霍乱实在六七月的时候是□□,如今都八月了。”
将发烧的都隔离起来,倒也是小心没大错。
正说着话,外面响起敲门声。在京城一个熟人都没有,谁能上门?
四爷见林雨桐还没梳洗,就自己下地了,“你在屋里吧,我去瞧瞧。”
结果来的人是董藩。
他怎么来了?
四爷将人请进来,指着枣树下的石凳叫坐了:“董老板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董藩呵呵一笑:“是我的不是,打扰老弟休息了。”说着,就低声道,“是好事!我一个朋友在琉璃厂,有间铺子,这铺子不错,只是之前打眼了,赔了不少进去。如今这铺子也经营不下去了。我就来问问,看老弟你对着铺子有没有兴趣。这铺子只吃租金,都用不清。绝对不会叫老弟吃亏。”
如此热心!
“还是为了那镯子?”四爷看向董藩。
董藩有些尴尬:“老弟,不瞒你说,这关系到哥哥的前程。要是只是钱的事,我这又是何必这么纠缠呢。”还招惹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煞神。
“不知道董老板要谋哪里的差事,对方这要求和真是有点苛刻了。”四爷试探着问了一句。
董藩左右看看,这才道:“要东西的老板姓陈,他也是要往上送的。如果这是办成了,老弟,哥哥我可就一飞冲天了。”
“什么部门能一飞冲天?”四爷皱眉,“董老板这实在是叫人看不透。”
“放在古代,那该叫吏部。”董藩有几分自得。
吏部?组|织部门!老板姓陈?
难道是党务调查科?也就是以后的中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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