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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的很!”林雨桐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回我不打算民主了,我打算集中一回,名字的事我定。叫什么我再想想。”
下面哄堂大笑。
最后取了个名字叫‘舒宁’。
这么一说,听起来是比‘三八妇乐’好听一些。
等下了生产线的卫生巾包装好,准备起运投入市场的时候,天已经冷了。
北风呼呼的。
半夜门被敲响了,林雨桐还都以为是风刮动了门环。
四爷起身,穿着军大衣,裹的严严实实的,“我出去看看。”
他下楼林雨桐也不能安心啊,干脆也起身,披着衣服就下去了。
结果大厅的门敞着,四爷跟裹的像狗熊似的男人往家里搬东西呢。
“三哥?”看那身形有点像啊。
老三嘿嘿一笑,扭脸过来把包着脸的围巾给扯下来,“桐啊,把你吵醒了。”
“还都没睡呢。”她搭话,“那什么……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去……”
“成!”老三一点也没客气。又出去帮忙了。
都是啥东西啊,堆了半客厅。
家里有挂面,从暖气跟前的火盆里掐了一把菠菜叶子,又顺手拽了蒜苗,就去了厨房。老三的饭量自己是知道的,一碗面肯定不够,得一盆面。
面条下出来,伴着油放在篦子上。炒了豆腐肉沫臊子勾兑了半盆子汤。另外切了蒜苗香菜,又拿了酱菜泡菜,给端出去。
那边老三和四爷把东西搬完了。老三头上那围巾围的跟大妈似的,从头上搂住,绑在前面下巴颏下面。军大衣上也脏兮兮的,脚上还是单鞋。
四爷叫老三去卫生间熟悉,“顺便洗了澡……”
林雨桐上气拿了四爷半旧的衣裳出来,递过去。家里没新的。
兄弟们曾经胡乱拉着穿衣服,谁也不嫌弃谁嘛。
这位就直接去熟悉了。
林雨桐又把四爷早就不穿的棉布鞋给拿出去,等老三出来的时候就问:“咋不买双棉鞋啊?这大冷的天。”
洗澡出来看老三,这位是瘦了一圈了。
一边擦头一边道:“南边暖和,回来就不行了。越是往北走,越是冷。趴在火车上……”
趴在?
林雨桐一边端饭一边道:“没买票,又是扒着火车回来的?”
老三点头,坐过去吃饭,“带着这些货啊,你知道扒火车多不容易。每次换车像是打仗。就这货都折损不少呢。找了当地的搬运工帮着给咱把货扔车上,有老实的,拿了钱办事,没昧下咱的东西。也有那王八蛋,拿着东西看着车走,就是不往上扔。丢了三包货呢。给我心疼的。要不是脑子抽了,把所有钱都换成货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这可比车钱贵多了。”
这种天,带着货从南到北的扒火车,趴在火车顶上,那得多冷啊。
遭罪了。
而且遭的罪远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有钱雇人搬东西,就没钱买车票?
这里面肯定还有事,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说罢了。
将一把挂面都吃了,才觉得饱了。坐过来说话:“坐车坐到省城,找了一辆过路车捎到县城,货就下到巷子口。”
“那你就该那个时候过来叫人啊。”林雨桐收拾碗筷就埋怨,“从巷子口到家门口好几百米呢。一趟一趟的运……”累死个人了。
老三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其实车在下午就能到县城的。他是再城外就下车了。等到了晚上又挡了车,赶在半夜的时候才敢来敲门。
两口子当官的嘛,弄这些个东西,再有啥不好的影响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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