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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左手抓住缰绳,扶着摇摇欲坠的崔德成,右手不停地挥着马鞭抽打着胯下坐骑,甚至连马鞭抽断了都浑然不觉。马匹四蹄腾空,奋力奔驰着,官道上也随着马蹄声,扬起阵阵烟尘。
事到如今,沈元已经可以确定,这场针对崔德成的刺杀,目的明确,下手果断,一定是早有预谋。因而他能否保下崔德成的命,就成了当下破局的关键。
沈元一边催马奔驰,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江时修的叮嘱。自打冯既白下狱,济世堂被查封之后,原以为能够有所发现,进而捕获济世堂背后大鱼的江时修,却愕然发现,自己查来查去,却只是一直在冯既白贪污挪用公帑,倒卖药材这些烂事上打转。
安州城一半的人都知道,济世堂背后就是崔柏修,但江时修就偏偏对他无可奈何。差役们几乎将济世堂掘地三尺,也并未找到哪怕一丝一毫证据,能够证明崔柏修与济世堂之间的联系。更遑论能够实锤崔柏修的罪证了。
作为大唐吏部委任的官员,江时修十分熟悉大唐律,也深知无证便不能定罪的道理。但眼看着世人皆知的罪魁祸首在自己面前招摇过市,却偏偏无法将他绳之以法的无力感,令江时修倍感抓心挠肝。
因而,当江时修从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发现了崔德成一案之后,他便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便签发了公文,并着沈元前往光州提人。
崔德成在安州犯案,在安州判决,却不知为何被转到了光州。但这其中隐藏的秘辛,一定可以解开当下的疑团。这一点,已经成为江时修与沈元之间的共识。
沈元深感责任重大,右手再度挥鞭,断掉的马鞭早已失去了催动马匹的功能。但哪怕只是断掉的鞭稍,也能再度压榨马匹的潜力,令它快一点,再快一点。
沈元驭马奔驰了半个时辰光景,但对精神极度紧张的沈元,便宛如半日那般漫长。终于,当远处安州城垣的轮廓隐隐出现之后,沈元终于松了口气。胯下马匹也仿佛感知到了沈元轻松的情绪,便也放缓了脚步。
沈元偏头向后看去,随行的那几名捕快,早就不知被他甩到哪里去了。他略一思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身体上的疲累,继续催马驮着崔德成,向安州城内奔去。
但就在沈元又前行了不到半炷香光景,座下马匹忽然哀鸣一声,随即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沈元,与崔德成一齐甩在了地上!
沈元掉落马背的同时,心中所想却是护住崔德成。他紧抓崔德成的衣襟,令自己成为崔德成坠马的缓冲垫。一阵巨力袭来,沈元只觉胸腹处宛如被一根巨木撞到一样,当即眼前一黑。所幸掉落在道旁的草地之中,沈元喘了几口气,恢复片刻,便再度站了起来。
他紧走几步,来到倒地的马匹身侧,此时那马还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显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沈元向马腿望去,却愕然非常。那马的前蹄,几乎在膝盖处齐根而断。此时,马匹断肢中喷涌出的鲜血,几乎将官道的路面都染成了红色!这马蹄,显然是被人用利器砍断。
沈元看着面前的马匹,只觉背后一阵发凉。以他的武艺,在安州城中几乎难逢敌手。但就算是这样,他甚至都完全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人在哪里!
一阵恐惧不由得自沈元心底升腾而出,他铿地一声拔刀在手。在当下这种情形之下,只有握着武器,才能令他有那么一点安心。
沈元举目四望,四周平静如初,除了一旁不住哀鸣的马匹。微风拂过,官道旁半人高的蒿草随着风轻轻摆动着。他举目四望,哪里有半分人影?
然而就在沈元失神的一瞬间,一阵破空声忽然出现,沈元当即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声源,却只见一只拳头大小,遍布铁刺的流星锤直奔自己面门而来。那一瞬间,出于本能的反应,沈元举刀格挡,刀锤相击,一声脆响过后,沈元只觉虎口发麻,手中横刀竟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这一次,沈元终于看清楚攻击发出的源头,正是官道旁半人高的蒿草!
“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出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沈元一面悄然后退,想要将被打落的刀捡起,一面愤而出声斥责,希望能够将对方激将出来。
又一阵风刮过,沈元借机俯身捡刀,却不料一只脚忽然出现,踩在刀身之上。沈元匆忙抬头,却只见对方戴着一面铜制面具。面具后露出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对方来得如此之快,更加出乎沈元的意料。如此一来,他已失去先机,也再无机会捡回武器。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元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右手已变掌为拳,直击来人的面门。行伍出身的沈元力大无穷,倘若这一拳打在实处,来人至少也是个鼻骨骨折。
来人看沈元出手,却也是不急不恼,只双脚一侧,便令沈元的攻击落了空。几乎同时,来人迅速撤步,与沈元之间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沈元眼看来人拉开距离,不由得心中暗喜。他不仅力大,腿脚功夫也是了得。当即右腿便如同闪电一般,一记正蹬直奔对方胸口。
不知是沈元动作迅捷,还是对方招式用老,面对沈元威力十足的这记正蹬,对方竟然没有动!沈元见状,内心一阵窃喜,因而卯足了劲,誓要一击将对方彻底击垮!
但沈元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不闪不避,竟然支起双臂,硬生生接下了这记威力十足的正蹬!而且仅仅只是退了两步,便将沈元全力蹬出的力量生生卸下!
眼见此景,沈元惊讶非常,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响起:完了!
一击使出全力,再无变招可能的沈元,眼睁睁看着来人动作敏捷地闪身来到他背后,随即后颈处遭到重重一击,沈元眼一黑,身体已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倒下的沈元,用尽最后意识与力气,看向崔德成。一个身影却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与自己相斗的敌手,俯身捡起了他的横刀,缓缓走向崔德成。
“不!”沈元张开嘴,拼尽全力也只呢喃出这一个字。随着意识渐渐模糊,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那敌手将他的横刀用力插入崔德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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