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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天,也算是查明,圣上与这幕后之人并非一人。
两边目的一个是希望青瓷传于天下,另一个更像是要毁灭,亦或是据为己有?
“看起来,我这表舅这次已无后路。”余时安收起信来,叹道。
“是因为这即将到富云县上任的状元吗?”沈菱歌问道。
牵起她的手,拢上她的肩膀以防这马车的颠簸,余时安说道:“是,只是不知道他是犯了何事。我们来利州城之前,听闻我朝败于珉族。不知是否有所关联。母亲在信中也没有明说,先前大哥明明被免职,这回亲自来富云县带走表舅……看来一切只能回富云县再说了。”
余时安之所以会提及珉族,那是关外强盛的游牧民族,经常掠夺边境。只是好像说,珉族首领对青瓷颇有好感。
不过只是坊间传闻,只因自从青瓷重现以来,关于青瓷的传闻不断,从没有人将这些放在心上。
她点点头,靠在他的怀中,心头却是有隐隐的不安。
赶回富云县这一路,可谓是披星戴月了。原本是小半个月的路程,他们硬是提前了三日到达。
然而,当他们才到城门口余时民已率众人静候,好似就为等他们归来一般。
马车急刹,马儿前蹄高扬,长啸一声……
使得车内人险些跌落。
寅礼迅速稳住马儿,随后,余时民大喝一声,“动手!”
不多时,他身后的随从,将沈菱歌与余时安纷纷抓住,扣住手腕,押解到余时民面前。
“大哥这是做什么?”余时安脸上挂着淡笑,但眼底已然冷了下来,又续道,“以母亲的名义诓骗我们回来吗?”
余时民无视余时安的话,视线回到沈菱歌身上,抬抬手,示意松开沈菱歌。面上却是柔和了下来,“沈老板一路辛苦,来人!先将沈老板送回沈府。”
感觉到身上一松,沈菱歌扭过头看了眼余时安,见他却是毫不知情的模样,又对上余时民的眼,“余大人,请问菱歌以及菱歌夫婿犯了什么罪,需要余大人这般对待?”
听着沈菱歌这不友好的语气,余时民却也不生气,反而是抬手似要勾上她的下巴。可又像是意识到周围人多,又收回了手指,回过身,“沈老板先回去即可,稍后便会知晓。带走!”
二人且回到富云县,万事皆不知晓,只得对视一眼,余时民人多势众,唯有暂且忍耐,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回到了沈府,下人通通低首,无人敢言。
沈菱歌就这样被直接关进了房中,直至天黑,除了送饭菜的侍女之外,再无人进来。
她心下慌乱,千头万绪中,竟捋不出一丝头绪。
门一脚被踹开,只见余时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浑身全是刺鼻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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