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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沛凝一怔,没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
便见李牧将那样式奇特的骨笛送到了嘴边。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李牧在心里打着拍子,要说这笛子,他还真会一曲,也只会这一曲。
如今这八瑶尺,灵气全都被胡青瑶吸走,李牧无法从中得到传承。
但这种普通到甚至简陋的阵法,只要他吹响笛子,心中想着破阵,便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曲目,只是寄托破阵之力的载物,具体是什么无伤大雅。
葛沛凝本身就是音幻之体,又修习了儒家的乐祭之法,对于声音十分敏感。
原本还在想着,如何称赞一下夫君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演奏。
虽说曲子还算得上朗朗上口,但这技法,当真是…不提也罢。
只是看着看着,葛沛凝便有些痴了。
一袭青衣,手执骨笛,身姿挺拔,面若冠玉,李牧手指的每一次跳动,都好似拨动着葛沛凝的心弦。
这样的李牧,她还是头一次见。
当然,这得是葛沛凝刻意忽略掉李牧演奏出的曲子。
就在骨笛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闻声看去,是放在窗台上的一盆三色堇。
葛母昏迷前,最喜爱的便是这种花。
花瓣外侧呈紫色,内蕊则是雪白,好似冰雪凝霜,故而又称为雪凝花。
葛沛凝之前的名字,便也是由此而来。
李牧一个闪身,出现在窗边,抬手轻触。
但无论是三色堇本身,还是花盆或者泥土,上面都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
“九儿?”
李牧在心中轻轻唤了一声,旋即便听到君九龄不耐烦的声音,
“就是这个啦,屋内阵法已经破除。”
“……”
李牧指尖微微抖动,旋即数十根真气丝线同时射出,在花盆中的泥土中一顿翻找。
虽然君九龄说过,那镇压之物可能是一粒尘埃,也可能是一根头发,但李牧却清楚,灵气也需要载体。
这镇压的物件不会微小到那般程度。
“找到了!”李牧的眸光微闪,旋即真气丝线从泥土中牵出一节手指粗细,似虫非虫似草非草的植物根茎。
身后的葛沛凝,看着李牧的动作,心中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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