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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没看清!}盯着对面破开一个大洞的窗口,他心底发寒:{这就是,上弦。}
但是,经历了一年的打磨,他的手脚还不至于使不上力,只是背后麻了一片。
撑着站起,双手握紧刀柄,赫发少年目光坚定,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猜测出来的东西:{这鬼的武器是衣带,具备异能。能把人收进里面。}
难怪连千骨都找不到能通人的暗道。
无尽的黑暗中,暗粉色的缎带如蜿蜒的长蛇,往前探去:{只要衣带能通过,她就能抓人!}
【你还活着啊。】曲起双膝,蹲在窗户的木框上,堕姬神色微动:【你的眼睛不错,】注视着不远处背着木箱严阵以待的猎鬼人,她轻笑:【很漂亮。】
弯起手臂,用尖利的手指在自己的眼眶外比划了一下,她舔了舔唇,语气一沉:【那就只挖你的眼球吃吧。】
【………】
不去听她的话。
面对鬼,炭治郎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何况还是上弦。却突然【啪】地一声,木箱上的背带断开了一条:{箱子…!}
赶忙空出一只手去扶,好在,仔细摸了一下,他松了口气:{没有破。}
{但是,再受到攻击就会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鬼还不动手,但姑且从碎裂的瓦片中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他把装着妹妹的箱子放了下去:【祢豆子,抱歉。】
不敢转身,甚至不敢回头:【肩带断了,没法背着你战斗了。】
【唔……】箱中,衔着竹口枷的粉衣孩童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睛,看上去忧心忡忡。
【不要出来。】炭治郎还在说话:【除非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唔唔…】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祢豆子发出几句不明的拟声词。
【哼哼哼——】有趣。不远处,堕姬哼笑着,打量着猎鬼人:居然还在瞪眼睛,好像自己很厉害一样。
【水之呼吸·肆之型!】
巨大的屏幕上,白色的字体转为冰蓝之色,如万载寒冰,在少年说话之时,它们绽出明亮的色彩。
伏下身,高举长刃,炭治郎一跃而起。
作为攻击目标的堕姬噙着笑,选择了正面迎敌。
一人一鬼在月下相遇,少年嗓音清朗———{打击之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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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字体上,水流贯彻而出。
黑色的日轮刀上,浪潮席卷:【铿——!】
刀刃与缎带相抵,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传出!滔天不绝的水浪随着少年的舞刀,在半空中流转、盘旋,又将那缎带狠狠劈开!
【哼哼——】堕姬雪臂一挥,缎带如臂使指,重叠在一块,变作了一条深粉色的“长蛇”,破空而出,声势极为骇人,直奔猎鬼人的要害而去。
【锵!】刀刃与其相撞的一瞬间,火花四溅。
【叮、叮、叮…】被顶到高处,在缎带的攻击中旋身、躲避,抓住一个空隙,炭治郎悍然挥刀:【刺啦—!】
猩红的血液在空中散落。
略凝眉,一个翻身,堕姬直接砸下一拳,却被黑色长刀死死格挡:【当!】
这一拳所包含的力气实在巨大。
无法将其化解,炭治郎索性顺着这股力道,从半空中落了下去,将那被斩断的缎带护在了身后————眉眼秀丽,缎带上,赫然是陷入昏睡状态的鲤夏!
“果然,不能砍到人像吗?”
看一人一鬼相斗,弟子们直觉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丝毫偏差,炭治郎就会横死当场。而将目光投向后头断裂的缎带上,朽木清流却有猜测。
“如果砍到了会怎么样?”于仙道只有一道之隔,魔气蒸腾处,旷野天若有所思:里面的人会四分五裂吗?
还是会死掉?
又或者,断手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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