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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师傅丧心病狂,不但要加训,他还给寒不渡定下了小乌龟的屁股——新规定:每天都必须开发一种生花妙笔的使用或攻击方法,有了多种变化,上宗门小比也不至于太过慌张。
临走前,喵师傅看了眼应清江:“小子无礼,太虚道至此,鹤帖都无一张?以后送了帖子再来。”说罢,看着点头的应清江,喵师傅觉得自己大获全胜,徒儿画你悟道怎么了,你终究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得意洋洋的喵师傅,蓬松的大白尾巴险些甩飞出来,脚底生风地走了。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去了。
寒不渡揉着头:“你别听师傅说的,哪有钱一次次送鹤帖啊,亲近的朋友不需要的。张奎五那厮都能在我这出入自由。”
应清江听罢极度不满:“送,还是应该,送帖子的!”
寒不渡吃惊:“你小子,很有钱?”大家都是独苗苗亲传徒弟,怎么我师父对我一毛不拔!哦,不对,应该说只拔猫毛!
应清江没回答,自顾自走进了屋,捏了个净尘诀,安详地在寒不渡的床上,睡下了……
寒不渡无语,感情这小子,是根本不打算走,那当然无所谓送不送帖了!
“起来!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寒不渡很生气,“你刚刚那什么意思?咱俩的默契呢?你忍心看我修炼得这么凄惨吗?”
“忍心。”
寒不渡气了个倒仰:“你现在修的不是无情道,是气人道是吧?好家伙,难怪无情呢,朋友都被气走了!”
一个新筑基,一个新金丹,两人都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聊了一夜,把过去十年的点点滴滴,都互相补全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带人来抓徒儿起床的喵师傅,就看到了,一个萎靡不振的亲传弟子,加一个略显疲惫的无情道弟子……
萎靡不振的那个是说了一夜话嗓子哑了,略显疲惫的那个是听了一夜,耳朵累了。
但大家都沉默了。
主要是喵师傅抓到两人的地点,比较微妙。
秦玉成干笑着替两人解释:“哈哈,不渡好雅兴!我以前在人间时,与同好抵足而眠、高谈阔论,也是常有的事,不奇怪不奇怪……”
他的老祖宗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上一边玩去,大人事小孩别掺和。”
喵师傅露出一副屈辱的神色,仿佛是后知后觉的模样,用尽力气大吼:“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桩亲事!无情道,禽兽!拿我弟子过情关呢!
因为过于生气,缪逸久违地,露出了半个原型——猫头人身,乍一看还有点卡通。
寒不渡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他压根没看懂师父的猫表情,只觉得师父的样子有点辣眼睛:“师父,我想到妙笔的第一种用法了!”
喵师傅被话一岔,忘了生气:“什么?”
寒不渡自然地拿起笔把头发盘了起来:“发簪,嘿嘿,还挺硬,我之前盘断了好两根……”
爱笔狂魔武状元目眦欲裂:“孽畜受死!”
混乱的第一天,暂且不提。总而言之,稀里糊涂地,应清江自然而然地在寒不渡的小院子住了下来,熟悉得仿佛是他自己的洞府。
特训了小半月,张奎五听说了应清江在寒不渡这儿,高高兴兴地踩着自己本命武器大铁锤,在晚上来做客了。
应清江这十年也没认识过新朋友,寒不渡本以为他会挺高兴,没想到这小子淡淡的,倒真有几分无情道不动如山的味道。
张奎五给两人送了点他新做的小玩意,便忧虑着开口说了件事:“应老弟太过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听说这次宗门小比非同寻常,之后可能会有几大宗的联合,没准有人就不想让应老弟抢了风头……”
懂了,哈利波特火焰杯修真界版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应清江过金丹如此轻而易举,天雷都不用受,必然有人看不顺眼。
寒不渡扪心自问,他也是很想揍应清江的,绝无个人私怨。
这只是个小道消息,但多半不假,毕竟百炼阁不但弟子众多,还承接对外的订单服务,消息总是最灵通的。
玩了一会,张奎五便起身打算告辞离开。他偷偷看了应清江一眼,清了清嗓子,扭扭捏捏地说:“不渡啊,我有点怕黑,你要不要送送我?”
“噗!”寒不渡一口茶水悉数喷在了对面应清江的脸上,张奎五,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啊,做人不能太荒谬!
猜测着张奎五多半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寒不渡随意抹了把应清江脸上的茶水:“哦,对的对的,你一直怕黑的,我送送你。”
应清江:那他晚上怎么来的?他怎么在天上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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