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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的阴天,让整个鹿港都有些沉冷。
久违的太阳出现,蓝天如洗,白云悠悠,为冬日的清晨增添几分温暖的感觉。
而高家别墅,高禹川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将室内的世界完全包裹在黑暗之中,与窗外明媚的阳光形成一幅鲜明的对比画。
尽管外面的阳光热烈地照耀着,房间内却仍然一片漆黑,仿佛与世隔绝,自成一界。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地上散落着不少烈酒瓶。
高禹川坐在那堆杂乱的酒瓶中间,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眼神空洞而绝望。
哪怕是沉溺于烈酒之中,用酒精麻痹自己,却仍然阻挡不了那些回忆。
痛苦不断侵袭着高禹川的大脑,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破败和凄凉。
没有了沈瑶初,他的生活就像这个充满烈酒瓶子的房间,充满了苦涩和刺痛。
那种浓郁的酒精味与孤独的气息相互交织,沉甸甸地压在高禹川的心头,使他无法呼吸,无法移动。
他扔掉手中饮尽的酒瓶,又开了一瓶威士忌。
黄褐色透明液体入喉入胃,带起一片灼烧感,这样反而能减少高禹川心脏的疼痛。
尽管酒精的醉意几乎要拽他进入睡梦中,可高禹川却拼命硬扛着。
他已经很久没办法入睡了,一闭上眼,沈瑶初坐在火海里痛哭着摇头的样子,就在眼前挥散不去。
仿佛是沈瑶初在质问他,高禹川,你为什么不过来带我离开这里?
高禹川双眼通红,拼命灌着自己。
沈瑶初,你到底在哪里……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地上,靠在窗帘边上。
抬手喝酒时,手臂不小心碰到窗帘,将窗帘稍稍拉开了些。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线。
高禹川眯了眯眼,不肯让那光透进来,正要伸手让房间重回黑暗时,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禹川,开门。”是洛宁暄的声音。
高禹川不想回答,只是重重将酒瓶放下。
玻璃酒瓶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传到洛宁暄耳朵里,他知道,高禹川在听。
“开门高禹川,你不开我就直接闯进来了。”
门外的洛宁暄没等高禹川回答,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推门而入。
洛宁暄阔步走到高禹川身边蹲下,仔细观察了他的状态。
见他只是醉了,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又没个正形起来。
他扫了地上的那些酒瓶一眼:“可以啊,酒量见长,喝这么多都没断片。”
高禹川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张了张嘴,发出有些含糊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
“我来看你死没死。”洛宁暄笑着说道:“你这是真打算把自己喝垮?”
高禹川薄唇紧抿,周身气息微沉,没有说话。
洛宁暄感受到他强烈的悲伤气息,唇角的笑也慢慢消失殆尽,他看着高禹川的眼底多了一丝坚定:“你都还没找到她,就打算倒下了?”
“谁说我会垮?”高禹川说着,又要伸手去拿酒瓶。
他只是太痛了,酒精的麻醉,才能让他的痛稍稍缓解一些。
高禹川的手还没碰到酒瓶,就被洛宁暄制止了:“你这样,迟早倒下。她的家人没能力找她,如果你还倒下,她就真的没人找了。”
这时,大开的门口,忽然又出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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