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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一边忙着替轻寒脱下大衣,一边扬声喊:“关嫂子,粥端过来。”
“哦,来了,太太。”
王嫂子赶紧送了温热的毛巾过来,槐花取了毛巾递给轻寒,一边说话,一边接过关嫂子托盘上的粥碗,用小勺轻轻搅动,试试温度。
“擦把手,先喝粥。”
轻寒疲惫的坐下,只用了一小碗粥,就摇摇头。
槐花心焦,却也不多语,只是柔声说:“歇会儿吧。”
轻寒点点头,起身上楼,槐花细心的服侍轻寒躺下,替他掖好被角,安静的坐在一边,一脸忧心的看着轻寒闭上双眼。
这场风寒来的突然,一贯身体极好的轻寒也没料到自己会突然病了,而且来的凶猛。
作为妻子的槐花却知道,这是脑力和体力的双重透支的表现。先是忧思过度,接着马不停蹄的跑去新京,回来后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歇一下,又忙着在奉天动心思。内心的忧思加上焦虑,体力的无限透支,那就是个铁人他也撑不住啊。
轻寒躺下不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槐花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一挨枕头就睡着的轻寒。心里第一次有些责怪他,忙成这样,累成这样,会有人记得您的好吗?
槐花低下头,把脸贴在轻寒的手背上,心里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寒哥。
楼梯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槐花急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对着端着药碗的关嫂子轻轻“嘘”了一声。
“先生睡着了,先端下去吧。”
“是。”文新学堂enxxueang
这一觉是轻寒这一段时间来睡的最为安心和舒服的。再睁眼时已经黄昏,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淡,轻寒伸伸懒腰,看着窗外麻色的天,慢慢起身。觉得身子轻生了许多,下地往外走去。
槐花正推门进来。
“寒哥,醒了。”
“嗯,睡得久了。”
“是呐,中午的药都没喝,还说不累。”
那种心疼的责怪让轻寒微微笑了,伸手揽住槐花的细腰,低声说:“已经好了,少喝一顿药不打紧。”
“您真是的,一点也不顾着点自个儿的身体,当自己是十八九的小伙子呢。”
轻寒心里温暖,柔软一片。嘴上却低声调侃道:“呦,这是嫌弃为夫老了。”
槐花俏脸一红,嗔怪道:“瞎说什么,谁嫌您老了?”
轻寒最爱小人儿这般的娇俏的模样,心思一动。附耳低语:“为夫确实不老,小丫头心里可清楚了是吗?”
“不理您,没个正形。人家心里急的要命,您还插科打诨。”
轻寒愉悦的哈哈大笑。
两人下楼,关嫂子准备了丰盛的清谈晚饭,轻寒病了一天,一直没有好好吃饭,这顿晚饭倒是吃的心满意足。
晚饭后,轻寒是放下碗就进了书房。槐花坐在客厅,一边看着王嫂子和关嫂子忙,一边慢悠悠的往壁炉里添一支柴。炉火烧的旺旺的,房间暖暖的。槐花细腻白皙的小脸印着火光,慢慢染上了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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