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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宁府。
风吹树叶响,书房中一片死寂。
宁贺褚与仲汝梁联系的次数虽少,可好歹有来有回,然而这次递去的信却迟迟不见回应,就连几天前送去的那些货也杳无音信,他眼皮子直跳,有点不安。
“明州那边,还没来消息?”
宁贺褚半眯起眼,声音稍冷。
他的属下汗流浃背:“回大人,还、还没有。不过已经派人过去了!”
怕被追责,属下回得很快。
宁贺褚视线微垂,对此未置一语,半晌后,莫名笑了下:“温鹤绵前脚刚走,后脚明州就出了问题,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后半句话语气微重,听着带着几分狠厉,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人身上,像刀子似的锋利。
想到前后派去的几拨人都全军覆没,宁贺褚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温家人……”他意味不明的在嘴里念了遍,然后换了语气,“不用派人去了,全部撤回,明州那边,暂时不要再接触了。”
宁贺褚有时候都觉得,温鹤绵这人跟见了鬼似的,总能精准堵住他的下一条路,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扒了出来。
而一旦这件事闹到明面上来,那就说明她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况且事发突然,宁贺褚知道仲汝梁肯定没做好应对准备。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宁贺褚就是再不舍得,也必须斩断这一臂。
“可是大人……”
想想运过去的东西,属下心中犹有不甘,那些可不是平常能够寻到的玩意啊!
“够了,办好你自己的事。”宁贺褚厉声呵斥,“去那座寺庙抓的人呢?这么久了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
属下一脸憋屈,事已至此不得不说:“被人截走了。”
“本官就说她身份有问题,继续给我查!就不信一点破绽都没有!”
宁贺褚一开始也以为温鹤绵当真是个传闻中的病秧子,可除了身体薄弱些,她这些年连大病都没怎么生过,看着康健极了,派去的刺客也没有回来过的,早就让他生疑。
淮陵王嘴上说着和皇室闹得那么僵,这些年来还不是安安稳稳守着边疆,焉能知这个温鹤绵是不是他们推出来的棋子!
兵权!
要是有兵权在,他早就反了,如何轮得到那小傀儡坐在皇位上长大?
而今朝中也渐渐有了小皇帝的支持者,藩王仍然在封地蠢蠢欲动,宁贺褚已然是走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宁贺褚重重呼吸了几声,才按捺住自己的思绪,抬起手摆摆:“滚下去吧。”
迟早要找机会,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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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明州财政维持在一个不偏不倚的水平,是个技术活。
但长久以来,终究有隐患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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