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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所言为真?”
“当然,哥哥何时骗过秋儿。”
将手边的绿豆糕掰扯了一块塞进柳秋嘴边,看着满嘴鼓鼓囊囊很是可爱的小妹,柳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气急败坏”却是忍不住抱着亲哥哥手撒娇的小妹怎么看怎么惹人疼,
只是,小妹固然惹人爱怜,想起今日一身绫罗却总难掩疲惫的流云阿姐,柳程的心到底是沉了沉。瞧着原本还是开怀的哥哥突然变了脸,柳秋的面上笑容也淡了,“哥哥?”
“你哥哥累了一日,秋儿,你且让哥哥松快些。”
方才从内间而出的刘氏只一眼便瞧出亲儿异样,柳珏前番病了这几日虽说四毛将医馆的大夫寻来跟着忙前忙后,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医馆的大夫再如何妙手回春,没有流云暗地里遣人送来的那“灵芝保心丹”,柳珏这突发的病症绝不会好这般快。这等好物便是在东京城天子脚下寻常人如何轻易能得?流云的身份虽让人不齿,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等没良心的事儿,她刘氏断然不会做。“程儿,家中凡事你做主便是,阿娘阿爹和秋儿,都听你的。时候不早,先歇着吧。旁的事,来日再说也来得及。”
“孩儿听阿娘的。”
柳程从善如流,看着已然相携进里的母亲妹妹只囫囵吞了几口饭菜便也随着进里倒头就睡。一夜好眠,直至日头透过窗户都照在脸上柳程方才惊觉自个竟是睡过了头误了早市。
早在外头忙碌的刘氏听闻内里动静正待入内却是被一双手拦住,“儿大避母,程儿寻新住处,也非只是为着秋儿。”拄着拐杖的柳珏咳嗽一声,面色虽依旧苍白却能看得出义正言辞。刘氏嘴唇微动,到底还是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柳程方出门,入目所及便是自家爹娘这副“古怪”的模样,虽是心中犹疑可顾念着时候不早终究还是大步就往外走。
轻车熟路出了巷子口,正待拐弯往马前街去,柳程一个不查竟也是与人撞个满怀,“对”
“阿哥你可让阿弟好找。”
“二哥儿?”
“任店出事了,来不及细说,阿哥快与阿弟来。”
不由分说拉扯着柳程就往外跑的朱家老二颇是慌不择路,不多时便是至于任店门口,
早饭点还未过,本该是人来人往的任店处被一众黑压压官兵围着只一眼便能让人发怵。被围在正中的大门口一具已然包裹住白布的尸身虽看不清脸面,可手边放着的琵琶柳程只一眼便瞧出那是昨日的乐人贺伶所有。
想起昨夜离开前李大掌柜的“克扣”,柳程的心也越发沉。乐工虽是贱籍,却也是官府登记在册为官家所有,果真丢了性命,查出些有的没的,李大掌柜和任店,怕是都逃不脱责罚。
“李游这老东西,和个乐人置气作甚,如今出了事,自个丢了脸面不提,任店处,也得受连累。”
“彭二哥?”
“你小子瞧我作甚,今日天还未亮任店门前吊死个人的笑话怕是宫里贵人们都知晓,开封府尹王大人都亲自来了,算算时辰,提留着李大掌柜店里问话估摸着都快有半个时辰。”
彭西努努嘴,一脸“惋惜”的模样轻易就能瞧出“幸灾乐祸”,本是被柳程拉扯着的朱家老二到底气不过,“你这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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