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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走出没两步的斯百沼就后悔了,情绪上涌没能管住嘴,还冲着柴雪尽甩脸子,太不应该。
想回去低头道歉,抵不住心里乱糟糟的,万一见了再乱说,把柴雪尽弄生气,得不偿失。
想不出个好的应对之策,斯百沼去库房找出两坛酒,红红火火跑去主将营找文立劲。
两菜一碟花生米,干喝不吭声。
文立劲不陪人撒酒疯,端碗少,冷冷看着他家王子自灌自的。
酒过三巡,迷瞪着眼的斯百沼开腔:“我朝他发脾气了。”
文立劲没理,抓起一把花生米分给蹲在房梁上的徐离风,有热闹一起看。
“我真不是个东西。”斯百沼狠起来自己都骂,“他在为我着想,我不识好歹,觉得他太理智,一点不被我的所作所为打动。”
他想给柴雪尽最好的,想让柴雪尽真的能像雪一样洁白干净,被他好好呵护着。
事实却是柴雪尽早入局,即便没崭露头角,但每一桩大事的细枝末节都有他推动的痕迹。
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柴雪尽的立场很正确,连惹他生气的那句话也是为他获得利益着想。
这很好,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好。
“我是作精。”斯百沼又干了口酒,絮叨半天没人理,他转脸盯着文立劲,“怎么不说话?”
“没想到有朝一日王子能有这么清晰的自我认知。”文立劲没留情面得补刀,“他在向你证明他不光有一张脸。”
“我知道啊。”斯百沼醉醺醺地说,“我一直都清楚他长得好也聪明。”
“但跟在你身边的我们不知道。”文立劲淡淡地说。
这时候不得不说柴雪尽的周全,假使他协助斯百沼啃下周弘译这块硬骨头立了头功,会让以为他只是花瓶的人刮目相待。
斯百沼想给柴雪尽最好的,柴雪尽又何尝不是想证明他值得斯百沼这么做呢。
不管是答应见周弘译,亦或者是自证身份,再到……文立劲屈指抬起刚到手的荷包,这防身用的毒虫,都是柴雪尽实力的证明。
不说,但在用行动证明。
文立劲再看喝到两颊酡红的斯百沼,面无表情地想,有恃无恐的作精。
“哦,是吗?”斯百沼愣愣的,迷糊着问,“我没说过吗?”
这似乎勾起了一桩罪案。
斯百沼仰头,质问起梁上看戏的人:“你没和他们说过?怎么做事的,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能遗漏?”
被殃及的池鱼多少有些无辜,徐离风恨不得把花生米全塞他嘴里。
“……吹得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信。”
起码没亲眼所见来得有说服力。
斯百沼抹了把脸:“那是我错了,再自罚一杯。”
不用文立劲上手,他很干脆地咕咚咕咚好几口,酒坛落桌,失魂落魄道:“那真是我胡搅蛮缠,他肯定很生气,得好几天不理我。都是我自己作的,不能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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