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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丝丝怒火:“沈执那小子呢?不会溺死了吧。喂!你们几个,刚刚溺水的人呢?”
……
“大胆!世子殿下问你们话,为何不回。”男孩后边的仆役厉声呵斥。
垣遇协鱼闰惜和秦文两人先向男孩行了礼,而后镇定自若地回答:“回世子殿下,方才溺水之人已经自行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也未可知。”
“罢了,回去再好好收拾他,我们走。”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来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留下三人在风中原地凌乱。
此时,鱼严和三位同窗带着几位成年男子奔赴而来:“妹妹,你们没事吧,溺水的人呢?”几人看了看河里,发现已经没有了溺水男童的任何踪迹。
“人救下来了,方才已经离开。”
鱼严见自家妹妹浑身湿透还披着垣遇的外衣,便上前将垣遇的外衣取下归还,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鱼闰惜披上。
“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爹娘又要念叨了。”
大伙也看时候确实不早了,跟几位男子道了谢又互相道了别,各自离开了。
太熙三十五年三月末,皇帝沈惕于太极殿西堂驾崩,年仅八岁的太子沈砚即位为帝,由董太后临朝听政。
仅仅半年,董太后推行了一系列改革,选贤任能、救灾安民,开府邸创办朝恩宫邸学堂,推行男女同堂,为女子提供学堂教育。
尽管这一举遭到了朝中众多大臣的反对,但在董太后的再三坚持下,这所史无前例的特殊学堂,还是在十月如期开学了。
董太后亲自兼收五岁以上的皇室宗亲与朝中大臣儿女共七十余人,作为祠部尚书兼太子少师的鱼焘,为自己女儿鱼闰惜争得了这个入学的机会。
太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初
冬日清晨,朦胧雾气如轻纱般缭绕在空中,大地披上了一层白色外衣,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昔日充满生机的庭院草木,在冬日的侵袭下变得暗淡无色,排排树木光秃秃,留下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
庭院长廊栏杆处,鱼闰惜坐在边上观赏空中零散的雪花,今日旬假,原本打算出门逛逛,外面却突然下起了雪,只得留在家中。
距离初上学堂的日子已过了一月有余,明日再回学堂便要考试分舍了,学堂一共招收了七十六人,个个出身不凡。
鱼闰惜内心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古代的试题难不难,自己能不能把握成绩。
“妹妹~”
鱼闰惜回眸,见自家娘亲牵着哥哥鱼严往长廊走来,李香香将手中的貂毛披风披在鱼闰惜身上:“惜儿怎的穿的这样单薄,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娘亲不用担心,我不冷。”
鱼严拉着母亲在旁边坐下:“妹妹就喜欢在院子里听风观景呢。”
李香香看着女儿脸上不合年纪的愁态,满是心疼:“惜儿这般,莫不是挂念分舍之事?”
“娘亲……”心事被看穿,鱼闰惜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香香柔声安慰道:“太后娘娘仁慈明智,还有远见卓识,女儿家能同男子一样上学,已经实属不易。
你要知道这事放在前朝也是未有之事,所以惜儿,无论如何,切记量力而行,不必介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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