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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保会押送员的声音有些惋惜,但很快就被飞行器离去的轰鸣声掩盖,只在伊尔西背后掀起一些尘土,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谢谢。”伊尔西望着消失在云层的飞行器,声音轻不可闻。
连臭名昭着的雄保会都知道他这趟估计是有去无回。
伊尔西的手攥了又松,最终在掌心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像名贵的白釉瓷器上突兀的裂纹。
有人只想缝缝补补让它恢复如初,而有些人只想沿着这道裂缝将整个瓷器彻底打碎,踩在脚下,捻成灰烬。
天边的月,锋利如刀,乌云慢慢聚集,要将仅有的清辉完全遮住。伊尔西金色的碎发掩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他稳住身形向已经敞开的大门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伊尔西已经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蒙格利的被各种宝石戒指挤出一圈圈肥腻的手指,想到了蒙格利一口焦黄色牙混着浓重臭味的口腔,想到蒙格利那张永远泛着油光的脸和一动就散发的酸臭汗味的身躯。
在迈进这个徒有华丽外表别墅的瞬间,一道鞭风连带着耳边的碎发呼啸而过。
这才对
伊尔西的眼睛毫无波澜,身体也没有任何闪躲。
鞭子破空而来,狠狠打在肩胛骨上,倒刺划破布料钩扯着漂亮的肌肉,在雪白衬衣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呔。”这个鞭子果然好用,蒙格利洋洋得意地摇着手里泛着寒光,长满倒刺地鞭子。
“伊尔西,跪下。”蒙格利邪声道,折辱一个强大高傲的雌虫让他从心底里感受到愉悦。
伊尔西自知没有办法反抗,案板上的鱼怎么可能期望屠夫手下留情。
他利落地跪下,膝盖抵着冰凉坚硬的瓷砖,心里泛起一阵阵寒意。
酸臭味越来越近,紧接着伊尔西感觉到一只油乎乎的手抓起自己的下巴,像对待货物一般没有顾忌的左右转动。
“长得真不错啊,伊尔西。”蒙格利咧着焦黄的牙,满是横肉的脸越来越近。
这些对于从小品味良好的伊尔西,几乎是趋于本能地皱了下眉头,蔚蓝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抗拒,胃里也不禁泛起了恶心。
“你这是什么眼神?”
蒙格利眯着眼睛,抓着下巴的手越发收紧,他讨厌伊尔西温文尔雅的气质,更讨厌那种来自对方心底的鄙夷。
他想亲自打折这只虫的脊背,看着清冷的脸一寸寸染上由他带来的绝望与恐惧。
“伊尔西,今夜还很长,我看能挺到什么时候。”蒙格利歪着嘴侮辱性地拍了拍伊尔西的脸,接着挥舞起了那根满是倒刺的鞭子。
血肉飞溅,疼痛混着屈辱在身上肆意横行,伊尔西垂下头掩盖住沁出的生理泪水,□□已经遍体鳞伤,他不想连灵魂向恶魔低头。
“叫啊!你他妈是哑巴么?你给我求饶!”蒙格利看着伊尔西宛若青松的脊背,气得咬牙切齿,手上的皮鞭挥舞得更加用力。
没一会,伊尔西整个后背都爬满了蜿蜒的鞭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整张脸被折磨的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被咬得鲜血淋漓。
血顺着狂啸的鞭子滚落到冰冷的地面,积成深红色的血洼,整个别墅充斥着无边无际的狰狞的嘲讽与肮脏的谩骂。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了午夜12点,子夜的月亮冷得发白。
蒙格利终于抽累了,他将鞭子仍到一边,用鞋尖勾起伊尔西的下巴,享受着伊尔西眼中溢出的屈辱:“星河集团掌权人又如何,不还得跪在我的脚下。”
他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窗外,又开始骂骂咧咧:“萨满怎么还不来?”
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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